若不是整个人如今正被他攥在手心里,荷回说不准还真信了他这幅端方君子模样。
她控诉,“......您怎么这样?”
皇帝终于抬起脸来睨她一眼,眸色漆黑,“不是你叫朕等等?朕听你的话,好好批阅奏章,你倒不满意起来。”
这个人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
“是我的不是。”荷回终于受不住,朝他伸出手,目光恳切,“您来。”
不过短短两个字,便叫皇帝停下了手中动作,他视线从奏章上移开,缓缓道:“想清楚了,朕可没逼你。”
“......嗯。”荷回眼里透着盈盈水光,声音软得不成样子,“您没逼我,是我求您。”
皇帝阖上奏章,起身过去。
之后的半炷香时间里,荷回上半身都躺在那张矮桌上,整个人的魂魄不知飘到了何处。
皇帝原本的马车很大,可却走得比较慢,为了尽快回京,他便吩咐人换了一辆小的,能在里头用膳休息即可。
他此前,并未想过要同荷回在马车上做这种事。
到了跟前才发现,它对如今的两人来说,有些太小了,许多动作施展不开。
桌子离车壁太近,以至于他不得不伏下身,将一只手垫在荷回的发顶,才能避免她撞到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