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站在那里,神情显然比方才沉郁许多。
到底是天子,荷回心里还是怕的,不敢再同他对着干,收回视线,“民女没想见谁,不关小爷的事。”
她只是想出来散散心。
撒谎。
皇帝垂眼。
方才同李元净说说笑笑,如今见了自己,又这样冷淡,还说没想见他。
她问她在他心中算什么,那同样的问题,自己在她眼中,又算什么?
同李元净柔情蜜意之余,不得不应付的累赘?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皇帝心头浮起一丝烦闷。
原来儿女情长,竟这样折磨人,这些从前在他心头不可能浮现的情绪,如今竟一一出现,占据他的心神,叫他如同没经过事儿的毛头孩子一般,在这里患得患失,牵肠挂肚。
他几时这样过?皇帝抿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