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时向晚就笑着介绍起来:“岁岁,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和你妈妈的闺蜜,柳照晚。”
江穗岁一听,原来还和自己妈妈认识,立刻乖巧打招呼:“柳阿姨。”
“晚晚,这个是岁岁,江穗岁,棠棠的女儿。”时向晚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柳照晚微微一怔,目光紧锁江穗岁,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江穗岁看着柳照晚看着自己,不解。
她看向池砚舟。
男人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
这时,时向晚打破沉默,笑着解释:“岁岁啊,你柳阿姨和你妈妈当年可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呢,这么多年没见,她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你妈妈小时候,难免有些感慨。”
说着,底下的手戳了戳柳照晚。
江穗岁微微点头,露出懂事的笑容:“柳阿姨,妈妈曾经也提起您呢,说以前在一起的时光特别美好。”
柳照晚回过神来,眼中泛起柔和的光,轻声说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棠棠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跟她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连说话的神态都像。”
“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时向晚错开这个话题。
餐馆里,水晶吊灯洒下暖光,轻柔地抚摸着餐桌上精致的餐盘,盘里残剩的食物见证了刚才的欢声笑语。
池砚舟体贴地帮江穗岁拉开椅子,两人和时向晚、柳照晚挥手告别,身影渐渐消失在餐馆门口。
柳照晚凝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江穗岁活泼的背影,勾起了她心底深处复杂的情绪,那目光仿若被岁月的丝线缠绕,旁人难以读懂。
“怎么?想起他了?”时向晚敏锐地捕捉到柳照晚的异样,轻声问道。
柳照晚回过神,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只不过是看到岁岁,有些感慨罢了。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她都这么大了。”
时向晚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柳照晚一眼,声音不自觉拔高:“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不见,一次都没回来过!”
可看着眼前的好友,想起以前,时向晚终究是说不出更多的责备。
她语气顿了顿,情绪稍缓,“我和清棠,心里一直惦记着你。”
柳照晚看着气鼓鼓的时向晚,眼眸弯成月牙,带着几分讨好:
“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嘛,别生气啦。”
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时向晚的胳膊。
时向晚冷哼一声,佯装严肃:“哼,等会儿见了棠棠,再跟你算账!”
柳照晚听闻,笑意更深,目光透过餐馆明亮的玻璃窗,望向外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眼中满是重归故土的怀念。
可谁又知晓,当年的她,几乎是在一片慌乱与悲伤中,狼狈地逃离了这座城市。
那时的月光,总带着刺骨的冷意,街头巷尾的欢声笑语,都成了刺痛她的利刃。
如今回来,物是人非。
柳照晚垂眸,看向玻璃上的倒影。
自己也不似当年那个自己了。
……
很多年前。
那时的A市,大街小巷都回荡着柳照晚的名字。
舞台上的她,是当之无愧的焦点,身姿轻盈,每一个旋转、跳跃,都似灵动的诗篇,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热烈而迷人的气息。
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和掌声,如同汹涌潮水,将她高高托起。
她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骄傲又明媚,引得无数人倾心追求。
作为柳家大小姐,柳照晚自小被优渥的生活环绕,在宽敞明亮的舞蹈室里,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