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释然了。”
沈问礼看着他,想找到他在说谎的可能,但没有,他很真诚。
“姜堰不是喜欢我,是不喜欢女人。离开我,他也会喜欢别人。”沈诚给沈问礼解释:“他到美国后,谈了恋爱,后来受了伤,破罐子破摔地跟个信天主教的女人生了孩子。”
天主教不能打胎。沈问礼明白了:“就是说衣衣就是那个孩子……”
沈诚点头:“姜堰患有AIS,渐冻症,跟他父亲一样的病,那自然也是跟他差不多的命。他跟衣衣亲生母亲没有感情,没办法走到一起,那他就要一个人带着衣衣。他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每个医生的说法都不一样,所以他找到了我,把衣衣托付给了我。”
沈问礼像是听书一样,这些年轻人实在是任性,胆大妄为。
沈诚跟沈问礼坦白:“我们找的那个给韩白露代孕的代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一位在相关部门身兼要职的朋友的。他妻子有重度抑郁,他不能让他妻子生产,就想找代孕,但碍于自己社会影响力太大,代孕又是有违纲常的事,不好让人知道,就从我这拿了个人情,准备对外以我的名义。”
“这是怎么做的?”
“我跟朋友的约定是,代孕手续、合同上写,代母肚子里是我跟韩白露的孩子。等孩子生下来,他们抱走,我自有说法应付韩白露和知道我们代孕的人。但就在代母临盆时,姜堰把衣衣给了我,我那些说法就都可以不用了,衣衣正好填补上了这个空缺,合情合理。”
沈问礼明白了。也就是说,代母生的孩子是别人的,沈诚只是对韩白露说那是他们的。等生产后,孩子被别人抱走,衣衣被他抱了过来,偷天换日,瞒天过海。
这就是年轻人,荒唐至极!
沈问礼做好了心理准备,听他说完仍觉得不顺气,这是拿人命当儿戏吗?“你们太荒谬了。”
沈诚知道沈问礼会是这个反应:“过去婚姻讲媒妁之言,新婚夫妻婚前并不认识,现在多少人睡过一张床,都不会有结果。社会进步,时代发展,您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看现在的人。生在不同时代,就做不同时代会做的事。这也是您教给我的道理,我觉得能用在这里。”
沈问礼被说服了,意料之中。见过发布会上他运筹帷幄的样子,他会被说服似乎没什么意外。
现在衣衣的身份明确了,沈问礼和金歌倒是不会对个孩子有什么意见,但,“你自己呢?就打算一辈子养着别人的孩子了?”
沈问礼知道沈诚一定不爱听这话,他把衣衣抱来养也可能就是在逃避婚姻,但他要说。
沈诚不说话了,金歌过来叫俩人吃饭,这个话题也就没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