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恩半握着玻璃杯,就这么看着。
严治国预感不太好,敷衍地说:“哦?是吗?”
沈诚娓娓道来:“陆总是先买入建仓,然后高调推荐卖出,是最基本的违反市场的操作手段,很容易被识别,但他就这么混迹了市场多年,还成为一线游资。原因是他身后有一位高人,郭公骅。”
严治国脸色突变。
陆幸川摒住呼吸。
沈诚继续说:“郭公骅是A股顶尖的操盘手,他的操盘手段细腻到找不出破绽,据我所知,严总跟他应该是有些交情,那对于他这次落水,没什么想说的吗?”
严治国知道沈诚来意了。
还真不愧是沈问礼的儿子,够精明的。
郭公骅是严治国小舅子,早年就是出名的牛散了,在股市里有一定影响力,之前曾操作过国通工业,但那时候他不太会清理尾巴,就被举报到了证监会,是严治国造假了数据,降低了对他的处罚。
后来严治国跟他划清界限,这么多年再没联系过。
近来他听说他出事儿了,就怕当年的事暴露,毕竟秋后算账都算的太狠了,他国通工业拼不起。
躲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被沈诚给钻到了这个空子……
沈诚又说:“我相信我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些数据都是真的,绝不存在造假的可能,严总怎么会干这么不爱惜羽毛的事呢?”
严治国扯了扯嘴角:“是吧。当然。”
陆幸川想走。
唐君恩不易察觉地笑了下,都是沈诚的基本操作。
氛围越来越诡异,严治国突然站起来,身形一晃后,说:“我去趟卫生间。”
待人走远,沈诚给陆幸川倒了杯酒,说:“你觉得国通工业在国内的影响力怎么样?”
陆幸川不说话,尽量保持着镇定脸。
沈诚又说:“你觉得你瀚星传媒的影响力呢?又有多少?”
陆幸川沉默不下去了:“沈老师,您有话直说吧。”
那沈诚就直说了:“你手里那些我太太的把柄,我都有数,能不能对我造成影响,你却没有数,所以你还要跟我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