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去再添一份对闲观的愧疚。
那是闲观喜欢的人,他不配。
雪簌簌落着,地面却始终铺不成一地白,温热的血淌了一地。
啼哭声、惨叫声、临死前的咒骂声,都渐渐随着连绵飘雪消散在血泊之中。
秦浮光的嗓音已经沙哑,白玉似的手掌连同手腕、手臂都爬满了亲人的血。
宁帝越杀越疯狂,仿佛面前的不是他的子孙,而是随意屠戮的羔羊。
一直杀到最后一人,宁帝才从疯魔的状态中回过一点神。
王皇后泪水潺潺,精致的面容早就哭花了,只有额间的莲花花钿依然鲜艳,映出她苍白无力的脸。
“浮光,浮光……”
她一遍遍爱怜地唤着,可惜满头白发的青年魔纹已经长满了整具身体。
刺目的鲜红,和亲手杀害至亲的场面,已经彻底激发了青年的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