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再去找他,可自从那日她冒犯地吻过他的喉结后,她发现自己再如以前那般,不经意路过他时常会去的书阁楼与佛塔,却一次都没有碰上。

其实这些地方找不到他人,她去后山的竹林小舍,应是能碰上人。

但谢观怜想了想,还是打算暂时不去他的面前。

月娘病了一场,初愈后几乎不去训诫堂了,谢观怜倒是每日都去,作息与往常一样相差不大。

一切都好似回归至半年前刚来的模样。

相比较她忽然的安静,另一边的小岳却发觉不对劲。

他家郎君似乎变得有些古怪。

任郎君如何维持和往常一样的

习性,他总觉得有不对之处。

比如郎君这几日清修没下山,一直都在后山的竹林小舍看书、禅悟,偶尔喂那些豢养的兔子。

看起来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

可每当有风吹过门檐上的竹节风铃,郎君都无端转头盯着空空如也的门,直到手中的胡萝卜被兔子抱着啃到手指,疼痛传来他才面色如常地转过头。

转过来,他又继续盯着窝里的兔子,没有抽出手。

而兔子睁着通红的眼睛,蠕动三瓣唇,似在疑惑味道为何与之前不同,所以又抱着啃了下。

指尖不断有咬痛传来,沈听肆连眉心都未曾颤过,漆黑的眼珠如同不会转动般,直直地凝着它通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