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忘记了,现在才发现,便洗干净后在今日还给法师。”

他目光投向那张帕子,并未说什么,似乎也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谢观怜也不气馁,续说:“法师或许不用被沾过世俗的物件儿,帕子还给法师,您想如处置都行。”

她都如此说了,沈听肆自当不能拒绝,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温和道谢。

谢观怜摇头:“应当是我谢法师才对,若是法师昨日相救,恐怕今日我不知被谁抛尸在那个角落。”

沈听肆眼尾轻荡浅笑,似隔着朦胧的雾:“檀越言重了。”

谢观怜摆手,掌心撑着案面起身,说:“既将东西还给了法师,那我就不打扰法师了。”

沈听肆搭在灰白僧袍上的手指轻颤,墨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神色清淡地摇头:“无碍。”

见他神色漠然,谢观怜不打算再继续,对他福礼。

沈听肆维持着僧人的慈悲,随之起身。

谢观怜目光掠过帕子下,隐约露出的一抹唇脂,唇角微翘,害怕被他发现又克制地压下。

她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外面离去。

屋内的窗格子微敞,墨灰色的天有种使人冷汗泠泠的湿冷,青年佛子双膝合并跪坐于蒲垫上,睨着面前梨花木的匣子。

看了许久,他抿唇拿起匣子中的那块帕子,却见掖在下面的锦帕被抽出之后,右下角绣着金粉色的梵语‘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