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呈点头:“如此便好,我还以为莲圣子没有来过中原会不习惯呢,习惯便好。”
话毕,他不再闲谈,转眸看向下首的将士:“前夜黎城外关谷夜袭之事,你们如何看待?”
前夜他们夜袭黎城,本是想趁对方行军将至,尚在疲倦中没有缓过神,先扰乱对方军心,结果对面陈王派出的人竟是沈听肆。
一个当二十几年和尚的人,怎会行军打仗,毫无疑问被困在关谷中了。
清晨前线来报,被困的残军为了想要活命,而忽然叛变杀了沈听肆,向他们投诚。
但奉上的尸体却是面目全非,只依稀辨别是个和尚。
事发诡异,拓跋呈并不信沈听肆会死了。
他与沈听肆有过交情,知晓这个看似常年待在寺庙中的僧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而沈听肆与莲圣子私下定有他不清楚的交易,不然当时莲圣子也不会听沈听肆的话亲自放过他。
如今忽然有人杀了身为领兵主将的沈听肆,带着数万士兵投诚,他其实有心想要这些人,让天下人知晓他虽是反军,但有宽容之心,不仅是打着匡扶前朝为由,更是为民请愿。
若这些人是真心投诚倒还好,正中他下怀,若不是,这些人也不能杀,如何处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好随意处置。
底下的将士七嘴八舌地说着战事,拓跋呈一直盯着不远处圣子,青年格格不入地坐在此处,宛如一尊慈悲渡人的玉瓷佛像。
待到底下的人说完,拓跋呈顺势将话抛向莲圣子:“本侯嫉妒圣子与沈听肆是相识的,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
青年目光慈柔地看向他,“我认为既然说沈听肆死了,我们还有他的尸体,不如先抬上来一辩真假,侯君不是俘虏了不少士兵,总有认识沈听肆的人。”
拓跋呈一听沉思颔首:“圣子说得是。”
“来人,将沈听肆的尸体抬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