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那夜之后便他一直没有回来,他派人来沈府询问,得到的却是沈月白当夜已经离去的消息。
可他既已经出府,怎么可能不回府?
为此他还特地加人手四处寻找过,皆没有寻到人。
沈二也不由暗忖,莫不是被沈听肆发现了什么,故而心中揣摩几日才亲自登门。
沈二爷是次子,所以沈氏轮不到他的手上,再加之往些年沈老家主对众人尤为警惕,但凡是对沈氏产生觊觎之人皆被除去。
他则是靠着表现对沈氏并无意,才成为如今的沈二爷。
他也并非没有觊觎之心,只是好不容易熬到沈老家主去世,自己却年过半百,膝下的儿孙不多,没几个有大用的,全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所以才会如此重视沈月白。
沈月白虽优柔寡断,但某些事上还算勉强符合他心意,故而想培育沈月白,从沈听肆手中分羹一杯沈府。
沈二爷等了许久,茶水都饮下几盏,终于才等到沈听肆姗姗来迟。
青年似刚沐浴更衣过,眉宇间带着湿气,坐下后端起茶杯的指节分明,隐有被泡白的褶皱。
他温声唤道:“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