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骗他的,心中不免有愧。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薄唇,带着点讨好的腻柔:“怎么不笑了?”

沈听肆抬眸凝向她,抬起湿润的手扣住她的后颈,阖眸吻得更深。

若不是因为实在太冷了,谢观怜很想将他从上面拉进池中。

腻了几息,他吻得越发深,好似要将她的整个唇都吞下去,她才忍不住伸手推开他。

两人皆气喘吁吁地喘。息。

“怜娘,你与陈王妃交好,她要离开,你可有想过要一起去秦河?”他转过泛着迷离的脸,墨黑的瞳珠没有定下时给人一种黑到鬼气森森的错觉。

谢观怜往水下沉了一寸,摇摇头:“我如今的身份不好去。”

先不谈她乃丧夫的寡妇,况且她委实不愿离开寺庙,毕竟一旦她离开了寺庙,届时再想要回来将会难得多。

“身份……”他轻声呢喃:“原是因为身份。”

“什么?”谢观怜没听懂他说的话。

“无事。”他微微一笑,将她从池中抱出

来,单手提上灯盏,踏着清辉往住所而去。

谢观怜疑惑眨眼,望着他莫名噙笑的脸。

像是困扰许久之事,这一刻终于顿悟了。

谢观怜不禁敛目沉思,方才她说过点化之言吗?

似乎没有。

……

夜里迦南寺起了狂风,第二日倒是难得的晴天。

今日晨钟敲响,因月娘要离开迦南寺回秦河,翌日一早,谢观怜起得很早前去送她。

月娘眼含泪地拉着她的手许久,才依依不舍被小雪扶上马车。

“怜娘,若是你要来秦河,一定要找我。”月娘的眼都哭红了,不准许车夫赶路。

谢观怜站在马车边,眼眶亦有些泛红地颔了颔首。

而两人皆很清楚,秦河距之千里,若无缘故,谢观怜此生应不会踏入秦河。

“娘子,时辰不早了,殿下吩咐要娘子尽快赶到。”小雪在身边劝道。

月娘最后对谢观怜哽声道:“若是……你不来秦河,也记得与我多写信,勿要与我断了联系。”

谢观怜执着帕子,拭着眼角的泪,“我一定会的。”

如此,月娘得了承诺才放下马车帘子,不再往下看,吩咐车夫赶路。

晨雾被破光,远山升起一轮鲜红的金乌,马车踏着金黄的光渐渐行远。

小雾站在谢观怜身边,见她望着远去许久的马车沉默,忍不住开口劝道:“娘子我们回去罢。”

谢观怜拢了拢鬓边的被风吹乱的碎发,收回视线,低落地颔首:“嗯。”

在两人往回走路上,恰好碰上明德园的几位夫人正好相聚在一起闲聊。

那几人见到谢观怜便止住话头,转而聊旁的话。

“听说没有,秦河沈二公在去岁时,刚认回去那郎君不是与人定亲了嘛,不久前我听说又退婚了,说是那郎君一心向佛,不肯娶妻,女方亦不想嫁,这门亲事就这般作罢了。”

“那可惜了……”

几位夫人面上都露出可惜。

谢观怜路过她们,想起隐约听见的几个词,心如明镜她们之前在议论何事。

左右离不过她克死了夫婿,然后又将婆家克得满门入狱。

待走出小道,小雾不悦地噘嘴:“娘子,我刚刚听见了,她们根本就不是在说什么沈氏刚认回来的那个郎君,分明是在说娘子的坏话。”

谢观怜摸了摸小雾头,淡淡摇首:“让她们说罢,反正我们也堵住她们的嘴,只要不当着我面说便是。”

嘴生在别人身上,她即便是能上前捂住她们的嘴,她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