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过去,他又觉得,在他身上开两枪也行,把他打成马蜂窝都行。

第十天,白阳已经不敢再想她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他偷摸溜出医院去找人,十天来他没怎么吃饭,全靠营养针,失血过多还没回复过来,一瘸一拐全靠扶着墙壁走。

医院的院子很大,他走到一半就撑不住倒在凉亭的柱子前,捂着发痛的肩头,腐烂的肉体愈合的又疼又痒。

抬起虚弱的腿用力踏出一步,差点栽下去,他的体力不允许他走这么多的路。

“哈……”白阳难受双手抓着柱子,慢慢要往下倒,揪痛伤口的触感,他眉头紧皱,眼皮黑痣凶狠藏在皮肉之中,硬要强支起来的身体,负荷力道的腿狠狠往下跪去。

“啊操!”

大腿上刀伤貌似撕烂了,他疼的趴在地上痛的直不起腰。

远处医生护士瞧见他,赶忙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