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奶奶说你送给了我一盒水彩笔,就要报答你。”

苏和默忍俊不禁,扯着嘴角弧度,始终没有降下来过。

他两手扶着栏杆,斜着脑袋歪头望她:“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我给你馒头了呀!”

“但我觉得还不够呢,焦竹雨,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她忙不迭的点头:“是个好人,超大超大的好人。”

“那跟白阳比起来呢?你喜欢谁?”

“你!我喜欢你,那个家伙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就只会欺负我,是个坏人,大坏蛋!”

“噗。”苏和默撇过头,情不自禁的把腰弯下,憋着胸口胀痛,大笑出声音洪亮开心。

“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大坏蛋。”眼角的泪都笑出来了。

如果让他听到她现在的话,就是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估计也毫不留情。

苏和默想起他的手段,不把她玩腻,是不会放过她的。

“焦竹雨,这种话你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说。”

她肯定点头:“我我不傻的!我一定不会说,我会打我,打的我好痛。”

刚才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话,在此时变得无能为力。

他抓着栏杆,骨子里的不自信让腰抬不起来,但答应过她奶奶,一定要保护好她。

天边酡红如醉的晚霞,亮在她澈水双瞳,皎洁无暇光芒,单纯的她,被照亮的连触碰都显得炙手可热。

惦记如何把他的人绑在身边

白阳仰头看着天,细眯的眼中倒映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莫名觉得自己头顶上的这块云,像个兔子,跟焦竹雨砰砰跳跳走来的兔子一模一样。

“看什么呢。”

白云堰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打断。

白阳靠在两米高的围墙旁,双手插兜支棱着一只脚尖,不悦皱眉平视他:“你怎么不明年才回来?”

“公司有事,耽搁了一会儿。”他走过去将指纹摁在锁铃上,院外的铁门打开。

“是你叫我回来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急事。”

白云堰站在门口停顿住。

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白色布加迪跑车。

“白阳,你是狗吗?把我的车弄成这样。”

车门上的漆已经完全刮花,车头和车尾还碰了几处凹凸不平的地方,本来跑车的底盘就低,下面更被蹭的惨不忍睹。

“又不是就这一辆。”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驾照还是行事低调点。”

“啰嗦,我等这么长时间都没说你。”

白阳跟着他走进去:“叫我回来到底干什么的?”

“等会儿细说。”

门刚打开,女人穿着吊带裙,跪在玄关,低头将一双黑色的拖鞋工整摆放在他的面前。

没有遮挡的裸肩和脖子皆是面目全非的青紫。

看到是两个人,她赶紧抬头看去,又匆匆低下,局促撑着双腿站起来,小声慌乱:“我去倒茶。”

白阳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备用拖鞋。

“怎么突然让她下楼了,给她机会跑呢?”

白云堰鼻腔里哼出风轻云淡的笑。

“她跑不了。”

“倒是你,最近天天都在酒店里,那女孩儿看着是纯,你下手也别太过分。”

“你都这样了,我能好到哪去?”白阳觉得他荒诞不经,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跟着他上楼,于絮端着准备好的茶站在一楼,不敢声张看着他们走上去,默默将温热的茶水倒掉。

她把头发分散在肩膀两侧,努力遮挡住自己身上这些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