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叹气声。

楼下,传来大门哐哐被砸的噪音。

他放开手,将被子拉到她的脖子遮盖住银色项圈,抚摸宠物的手法,熟练温顺的拍了她脑袋两下,起身离开。

白云堰走到门前,打开墙壁上的可视电话。

看清来人,收敛了嘴角的严肃,惊诧无比。

外面的人对着墙壁的监控看了过来,眼睛一眯,尾部的皱纹挤成条条褶皱,沧桑却不老气,利刃化成眼刀扎过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他的嗓门深沉,隔音极好大门,也招架不住这声穿透力。

白云堰将门打开了。

白锐锋披着厚重黑色毛呢大衣,胡渣在下巴尽显,狭长眼尾隐忍怒意。

“爸。”

“她在哪。”

白锐锋一手抵住门框,往前进了一步,怒色严厉声音充斥压迫感:“她离不开我,你把她从我身边弄走,等于让她慢性自杀,你想看着你妈死吗?”

“您说错了,我在想办法为她治疗,我甚至为她找过很多医生,她在您身边才最有可能死。”

“你真这么觉得,她离了我就活得下去吗?一个被我养残的女人,让她突然接触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只会想办法自杀,或者她杀了别人,只有我才能控制住她,她是我养出来的猎物,你控制不了!”

白云堰不得不承认他话里的真实性,因为她的确杀了一个人,疯子的她,脱离了人类秩序,成为最原始,没有思想的野兽,只会服从原本的主人。

“爸,您调教的真的很有一手。”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夸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