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只是狂笑,抓着栏杆开始摇晃起身子,她想要卸下面前铁栅栏,用尽了力气也晃不动。
“我哥让我来看你五次,如果你还是没有好转,就会被送去瑞士安乐死。”
白阳想让她认真听懂这段话:“好好治病,如果不行,你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呢!那你呢!”梅语芙朝他瞪大杏眼嬉笑:“你不死吗!你也姓白,你去死,你去死!”
“她,她!”梅语芙把胳膊伸出栏杆外,指向焦竹雨,看向白阳,笑的兴奋跺脚:“她也会死,你不死她就死!哈哈你们都死,你让她死啊!”
白阳将钥匙扔给了走廊站着的护士,面无表情搂住焦竹雨肩膀转身离开。
身后她狂笑依旧不止,沉重大门关上,顿时安静走廊,心脏突兀沉下。
“她要被安乐死吗?”坐上车,焦竹雨忐忑问。
“心疼她?”
“不是,只是觉得很意外,她会变成那样。”原来人疯了,是会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
“是我爸一手造成的,把她关在地窖里几十年,无论什么人都会变成那样。”
心脏咯噔一声。
焦竹雨情不自禁抓住了针织衣,胸口闷痛,难以想象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看到她的反应,他继续说着。
“我爸从小就对我们兄弟俩要求严格,他把我放养在草原上,一天如果不杀五只鹿交给他,我就要跪在地窖门前,看我妈挨打。”
“他想把我变成跟他一样的畜生。”白阳把身体探到她的面前,笑的惨兮兮。
“可好在,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终于让我遇上了你,这一切都很值得,你也要这么想,好吗?”
“想,要想什么?”
白阳拂起她落肩的发尾,掺在手指中间细细揉蹭:“当然是想我们经历的痛苦,都是在为以后的幸福做铺垫。”
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伪装,唯独对她这份心是真的,可却也只有这个她太想要。
趁她睡觉的时候,他也偷偷吻过她腿上的疤,自私就当那是爱他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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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电视里正放着一部温馨的英国爱情电影。
窗帘紧闭的屋子这里像个大型影院,只有他们两人。
白阳的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撩起她秀发,缠绕在食指。
注意力没有在电视机,每隔几分钟就会去看她的脸,看的很认真,专心致志盯着下面那一行字幕。
手机铃声破坏了这份宁静,白阳伸长胳膊,捞过放置在茶几的电话接下。
“哥。”
“你去看过妈几次了?”
“三次啊,每次我都跟你说。”
他声音尽量放的很小,不打扰到她,但还是看到她皱起来的眉头,白阳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快说,我在看电影呢。”
“看个电影至于那么小声,做贼去了?”
“不是……”
“她的精神状况如何。”
“还是那样,治疗不起作用。”
“爸他已经找到国内了,如果有突发状况,我会立刻派人把咱妈送到瑞士进行安乐死。”
“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妈在哪里。”
“别小看了他的手段,挂了。”
“哦好。”
白阳正要拿下手机,又听他忽然一句:“你要当叔叔了,十个月之后。”
“啥!”他不由提高了分贝,赶紧又挡住嘴巴:“你们不都一年了吗,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