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家,他要你这个孙女回去。”

焦竹雨还以为,会一直在白阳身边,不过这样也挺好,证明她还有个家。

第二次到这里,她仍旧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穿着干净利索的长裙,呆萌白净的小脸,抱着怀中行李,打量起了院子。

孤苦伶仃的她,看起来可怜极了,在一群自称亲人的亲戚蜂拥里,将她推到屋内。

林果医生教过她,遇到讨厌的人可以不说话,所以来的第一天,她就被人给当成了哑巴。

在乡下自建的别墅,没那么多好看的家具,大多都是富贵花开的地砖和壁画,房子里也弥漫潮湿发霉的味道,一共三层,她的卧室被安排在二楼最里面。

收拾的很干净,粉色床单和被子似乎都在特意迎接她的到来。

听说她不爱说话,焦文山便取消了原本准备好的接风宴,到她的房间跟她交流时,她也一句话都不吭的低着头,像没听到,又听的很认真。

“我说这么多,你肯定觉得啰嗦,放心在这住下来,等你适应了,我就安排你去学校,想去哪个学校也能跟我说,要是我这老头会办到的,肯定给你办。”

焦竹雨露出了笑,点点头道了声嗯。

孙女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人老久了孤独,觉得暖心。

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在二楼下来,苏和默迈着大步从院子大门跑过来。

“焦竹雨回来了是吗?”他语气扼制不住的激动。

“你不准去见她。”焦文山一只手背在弯腰的身后,不容反驳道。

“不是,我……”

“我孙女刚回来,不想见人,我知道你喜欢我孙女,但你想都别想,我会把她交给像你这种人。”

老人指着他胸膛点了点,威厉语气已经化身成了护孩子的长辈:“小伙子,我放你走,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再从我这要人吧。”

自相残杀

白阳兴奋的跑回家,却不见焦竹雨。

白云堰在家的原因,他没有去二楼找,见他从楼上下来才问他:“焦竹雨在楼上干什么?”

“她没在楼上。”

“可一楼也没有!”

白云堰整理着袖口:“我把她送回她爷爷家了。”

“什么!”

尖锐反问声快把耳朵震聋了,看到他袖口里露出来的白色纱布,那只右手垂在身侧的表现很僵硬。

“你的胳膊怎么了?”

“我问你焦竹雨呢!焦竹雨!你凭什么把她送回她爷爷家?凭什么!”白阳眼底的血充起来几乎是一瞬之间,他凶狠露出牙齿对他恶语相向:“你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的把她送回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白云堰皱了眉:“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他妈说的就是你白云堰!”白阳失智疯狂往前推了他一把,猝不及防的他坐在台阶上,被他揪住衣领,眼看他的拳头就要抡下来,白云堰眼疾手快握住他右手腕。

“白阳你给我冷静点。”

“你想让我怎么冷静,你把焦竹雨给送走了,他妈的一声不响就送走了,我下飞机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就是故意瞒着我,你明知道我最在乎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怎么不去死!”

“白阳!”

吼着他,不起作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理智,右手不行,抡起了左手,两只手都被他攥着,抬起脚往他身下踹。

白云堰狠了劲扭住他的手腕,那只袖口往上拉,他的右胳膊上缠着一层纱布,正好是在他手腕捏住的地方。

拉下来一看,居然是纹身,声波图案的线条,曲折形状线条排列密集,他下了飞机说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纹身?

“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