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只不过是因为给她想要的食物,好吃的大鱼大肉,她才肯对他言听计从。现在,连他仅有的暴力都使不出来,她也不再渴望大口大口的吃食物了,又该怎么控制她。

白阳无法接受,焦竹雨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脱离操控的感觉,让他失去了任何自信心。

白云堰第二天回国了,再三警告他别挨她太近。

他当然不可能听,就差没把脸皮怼上去,自己的病房也不回了,守在她病床边死皮赖脸,他想让她变回傻子,在她的治疗路上成为绊脚石。

可他又失算了,焦竹雨不跟他说话,一句话都不肯说,无论他问什么,她都沉默寡言的坐在那,眼睛直勾勾的虽然在看他,但表情陌生的好像她就在看一个傻子。

无声屈辱让白阳像一个跳梁的小丑,自顾自在的自言自语表演。

终于到了午饭的时间,上午的沉默打击,依旧让他厚着脸皮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饭,吃肉怎么样,红烧肉!”

“不知道这有没有红烧肉,你要是想吃我给你做!”

焦竹雨靠坐床头,面无表情,转头看向了窗外。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红烧肉了?嗯?现在又不喜欢吃了?那你想吃什么?别的肉也行啊你告诉我!”

白阳急的手心出汗,心里歇斯底里的求求她说话,求求,一句也好。

“焦竹雨你别不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哑巴,我又不对你动粗,我又不操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叩叩。

护士打开门,推着装满午饭的推车走进来,拿起一盒摆到她的床头:“用餐愉快。”

这次她也没说话,但是笑了。

没说话的原因,估计是听不懂护士在说什么,但她笑了,嘴角往上勾起弧度,饱满的苹果肌微微凸起,傻里傻气的包子脸可爱想蹂躏。

护士走了之后,她的笑容也没了,拿起餐盒,将病床上的桌子翻过来,把盒饭放在上面,用勺子小口的吃着里面稀食。

今天的餐里有苏打面包,她吃的很香,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她的嘴巴挪动,被他撕咬的唇瓣,伤口凄惨小心吞咽。

白阳失落低下头。

他不甘心。

沉默了足有两分钟,重新推着轮椅走到她的病床旁边,伸出手,把她的盒饭给掀翻了。

散落了一地食物顺着床边流在地上,褐色的一滩脏乎乎黏在被子,饭香味越来越浓。

焦竹雨手里还拿着勺子,坐在那看他。

“跟我说话。”

他平静过后,忽然大吼:“跟我说话焦竹雨!”

眼珠子爆裂要瞪出来,他变得可怕而极端。

宁可自残不伤害她

“我让你跟我说话!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就是面瘫也得给我有个表情!”

他坐着轮椅愤怒拉下她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那片污渍:“焦竹雨!吭声啊,吭声,给我说话!”

吼声他气管不畅,呛得眼红泪流,抓起床头那瓶插着香槟玫瑰花瓶对准她脸。

“我不打算伤害你,但是你必须跟我说话!就是吭一声也好,不然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说话,说话啊!”

焦竹雨转过身,抬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呼叫铃。

他抓的花瓶用力在抖,里面插着的花掉了出来,指着她的脸对准鼻子和眼,忍着辛苦,从他脸部肌肉都能看得出来绷得有多用力,坚固的牙齿逐渐咬得发酸。

“焦竹雨”

他嚼穿龈血,怒不可遏,绷起来的血管如同怪物,爬满了他的脖子和额头:“你说不说。”

焦竹雨又按了一遍呼叫铃,与他暴躁相比之下平淡,掌控全局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