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却是一顿,别有深意道:“罗浮梦,毒性并不强,只是多用于青楼中,寻常女君,最好不要碰此物。”

用于青楼中。

宁芙想起那晚的梦来,她与陆行之在此处,颠鸾倒凤,似生似死,不禁脸色发红,在看到宗肆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时,又生出一种莫名的禁忌背叛之感来,脸便红了又红。

“四姑娘将罗浮梦在寝居中留了一夜?”宗肆出声淡讽道。

在宁芙听来,这就好似在奚落她夜间在想苟且之事,她倒是想回呛一句,反正也不是在想你,干你何事。

只是人前她做不到这般粗鲁,便不吭声。

两人一时间都未开口。

过了须臾,宁芙才端端坐直,正色道:“世子认为,用慕神医的名声来宣扬商铺,如何?”

实在是宗肆与她的分成过于苛刻,大伯母的窟窿须一万两才能填平,短期内难以赚到这些银两,不得不借用慕神医的名号,多卖一些。

再者,慕神医这辈子的此时,还不认识她,未给她方子,肯定会以为她借用他的名声招摇撞骗,或许会主动来找她,那便不用等到半年后了。

宗肆忖度片刻,道:“对外说这是慕神医十年前留下方子。”

他这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有了慕神医的行踪,宁芙道:“好。”

而既然来了,又少不了要虚情假意一番,以表关切。虽说感动不了宗肆,可这戏既然一开始就做了,自然得做全套。

伪善一辈子,那就成了真善,假关心一辈子,那何尝不是一种真关心。

宗肆看了她片刻,缓缓道:“四姑娘既然感激我,不如将灼耀送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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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宫中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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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芙沉默,若是宗肆问陆行之讨要灼耀,后者肯定是得罪不起宣王府世子的,怕是得为难。

心中细想一番,并不透露灼耀如今在陆行之那,只道:“灼耀是我的嫁妆,恕我难以成全世子。”

他本就拒绝了婚约,如此一来,定是不会再多问的。

宗肆果然未在多言。

“近日只要得空,我会再来替世子解闷。”宁芙真诚道,他以伤势为借口来堵孟泽的嘴,自然就不会轻易离开这养伤之地。

宗肆则是为了再探探宁四姑娘的底,是以没拒绝她几番来找他。

这偷溜出来既成功了一次,那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若是无正事,她同他更多是各自坐着,只是能与往常那般,享受他煮茶的手艺,宗肆屋中的好茶,品种繁复,有些便是连她也未见过,倒也不白偷溜来找他。

不过这一来一往间,总有与人撞上的时候。

宁芙这日依旧是着男装前往,堪堪摘下斗笠,却见宗凝气鼓鼓而来,虽有怨气,却还是将手中抄完的《诗经》,规矩地放在了书案上。

她背对着宗凝,匆忙将帽子带了回去,拿眼神询问宗肆,若是被宗凝看见她这身装扮跑来见他,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却像个没事人,哪有半分慌张,恐怕就算真在外边养了外室,正妻也未必能察觉。

“三哥的吩咐,我已经做到了。”宗凝瘪嘴道,只是三哥虽宠她,可三哥要是真生气了,她还是不敢惹他的。

宗肆翻开书册,里头字迹端正秀气,并无半分偷懒应付之嫌:“生气了?”

“我哪敢生三哥的气啊。”宗凝委委屈屈地道,“何况是我做得不好,她们不理宁姐姐我管不着,可赏雪未邀请宁姐姐,是我有私心,故意未邀请她。。”

却是因为自己的事,宁芙难免有几分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