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嘅呢个你今晚有冇见到?(你爸爸娶的这个你今晚有没有见到?)”
“见过了。”
“我也不想再问那个女人怎么样,你爸爸现在真的越老越发癫,一点也不嫌这些事丢人。”沈嘉珍骂得口干,顿了顿,又将话头转向正事叮嘱上:“阿东啊,这次集团的新项目你要盯紧些,你二叔虽然会帮衬一些,但一些细节也要亲力亲为,至于京市这边的打点,我会去安排。这样春节后,我也好给你安排和京市的闺秀们见一”
“奶奶,这两年我的重点落在项目上。”靳向东看一眼腕表时间,嗓音轻缓哄着老人:“您早点休息,再晚两分钟才是真的错过美容觉。”
老人家现在习惯养生,被打断后也注意到时间,格外不耐烦道:“训觉训觉!早抖。(睡觉就睡觉,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靳向东依旧坐在书桌前,继续翻阅德叔早时送来的项目资料,-民-国之前的靳家已是世代簪缨积业丰硕,再往后推五十年,跟着时代变迁建立了东寰,而集团早年便是倚仗着家族官身与新政府打好关系,以港口建设着手起家,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才逐步增加其余业务,一步步扩增至遍布全球。
他手里这份便是与央企在合作的一项港口建设资料书,建设地在州市,离香港很近,有些方面需着重打点,也是他返港的重点原因。
书房门微阖着,德叔在门外象征性敲了下,把一杯意式热咖放到桌上。
“老太太睡下了?”
靳向东啜一口咖啡,淡淡应声,纸张在他手中簌簌翻动。
德叔瞥他一眼,问:“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