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漪,不用?勉强的。”他抑制着沉重喘息,认真告诉她:“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任何的置换抑或某种证明,它不应该发生在任何条件之中,也不应该去增添任何目的性,这会失去它的本质。我想,当我们发生?它时,是因为你想要,所以水到渠成,比起?一时冲动,我只想你能从中去享受去体会它所赋予的最完全的乐趣和意义?,而不是把它当作一次献祭,第一次很珍贵,能明白吗?”
迟漪听懂了,那一刻心脏也顿了顿,为她想以这种方?式去偿还她曾欺骗过他的愧疚感,却在他看清看穿这一层以后,仍旧能以温柔地告诉自己不必时,她只能更加鄙视怀揣着这样思想的自己。
她的确看轻了他,也同时看轻了自己。
迟漪把脸埋到他颈间,唇扫过他锁骨,轻呼一口气的声调颤巍巍着,很委屈的同时,追问他:“……可是我们之前?也做过,只是没有到这一步,你……难道不想吗?”
她情愿,靳向东能不那么顾及她。
没有哪个小女孩会在这一刻发生?前?不产生?任何对未知的害怕与紧张,可是,如果?这一生?必定会发生?这件事,那么她想,至少现在的迟漪,只想和靳向东融合在一起?。
“靳向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止是因为那样的想法才主?动的……我也有我的私心,我钟意你。所以,我不是谁都可以,我只想和你。”她竭力平稳着呼吸,顿一顿,鼓足了最后的勇气,问他:“……你、也不愿意吗?”
那是她第一次,完全地向他坦诚承认这份昭然若揭的心意。
她钟意他,一直一直。
靳向东目光紧紧攫住她的眼瞳,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那么那么多次的反应,那么那么多的夜晚,只有她能入梦来,他的隐忍与耐心,几乎用尽在迟漪身上。
原本克制着不去失序,在t?她表陈心意的这一秒,那些他曾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底线与坚守,轰然瓦解。
然而,不待靳向东的回应,寂静里响起?一声鲜明无比的哗啦,是拉链被拉下来,迟漪轻眨着无辜天真的眼,轻轻托出?来。
墙壁上落下一道笔直的阴影体,落在她柔软掌心里格外沉重到无法握全。
那早已不是他们对彼此的第一次触碰。
因此她的动作熟练而快速,反倒显得更像是有过经验的人。
靳向东心间一沉,眸色暗下去,她细白的手指却偏不知死活地继续往上滑动,毋庸置疑,她是故意在招惹。
“哥”
靳向东暗声:“这时候,不准叫哥。”
兄妹在这时刻是一把禁锢,以长鞭的形态落下,鞭笞着他的良心。
细若蚊呐的声音在一瞬间,被他唇强势地堵回去,双腿倏然离地,悬空感使得迟漪下意识盘紧他的腰。
“嘶”
毫无预兆的,隔着薄料撞接、相贴的一秒间,他们同时暗吸一口气,箭已在弦上。
她自己都感叹自己能在关键时刻想到这件事,“你……这里有吗?”
“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靳向东微眯眸,将她往上颠了颠,走至床边,才把人缓缓放上去:“很怕怀孕吗?”
迟漪咬唇:“有没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