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的胸膛上。
炽热的心脏隔着骨肉猝然撞在他的爪心。
心下莫名一慌,刻托本能地退后了半鳍的距离,蹼爪却还被他攥着,按在他的心口。
这小子分明是装的。
他冷下脸:“别以为撒娇示弱,我就会原谅你。屠杀玛雅人的罪责,你必须得承担!”
“怎么承担?”抓着他的蹼爪缓缓收紧,绿眸锁着他的倒影,像要吞噬掉一般,“你亲自处罚……就对准这儿,用蓬托斯之矛,刺进去,好不好?”
呼吸一滞,刻托睁大眼盯着他。
“杀了我,你狠得下心吗?”塞琉古斯缓缓问,拇指拨弄着他腕上的蓬托斯之矛,仿佛是试探,仿佛是挑衅,仿佛真的想借由它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而或许,他屠杀玛雅人,或许就是为了试探,为了验证,他这个后裔在他心里的分量以无辜异族的性命压在天平的另一端……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犯下这种罪行,你以为我狠不下心来杀你吗?”刻托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声色俱厉。
塞琉古斯微仰起头,任他收紧蹼指,硬凸的喉结在他掌心滑动了一圈,颤抖着,盯着他腕上扭动起来的蓬托斯之矛,嘴角渐渐上扬起来,构成一个透着疯癫的笑,他肩膀抖动,哼笑出声,一眨眼,脸上的笑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你杀啊。我早就该死了。”
如果不是那一丝希望……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