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银真是太懂“抚慰”或者叫“收买”人心了，他告诉她，她的档案都已经提到警官大学了，这段时间稳稳妥妥的还是在五陆好好读书，人家看得见你的好，顺理成章把你转去那儿不是好好儿的！

舞银深知子牛个性，其实并不“好高骛远”，小丫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算莽莽和她有点什么，愣是要把她提进“外署”，她不见得领情呢！再说，这会儿就看出珈蓝的好了，珈蓝肯定不得同意！

果然，在“当景察”这事儿上，还是舞银最了解她，一句“从基层做起”深得她心。子牛又把他揽更近了，几乎脸贴脸了，“我要真能上警官大学，今天这顿打挨得也值了。”瞧这憨劲儿，怎得不叫舞银更怜爱她！舞银侧脸唇贴在她脸庞，垂眸看她，眼里全是不自知的宠爱，“听我话，我保证你心想事成。”

……

当晚，珈蓝问了一路，舞银给你说啥了！

子牛因为听了“档案已经提到警官大学”心情好得很，不紧不慢和她妈说了成龄璇的“小秘密”。

珈蓝怔那儿，“你怎么知道的？”

子牛胡诌，“老四说的呀，”

“他告诉你这些干嘛？”珈蓝警惕，

子牛继续胡诌，“又不是告诉我一个人，成绢也知道，哎呀他们说了些职位调动的事儿，我也听不懂。”

珈蓝这才似有所悟点点头，可能跟争权夺利有关。外界一直都把成龄璇和老四凑一起，没想，成龄璇属意的是老五！哎呀，想想这里头的牵扯就复杂，这样的人“谈感情”可绝没“只有感情”那么单纯，背后牵涉的“站队”可太厉害了……珈蓝不禁打个寒战，嗯，我子牛“听不懂”是好的，看来老四把她也真当“自己人”了，连这样只跟成绢这样亲信讲的秘密都告诉她了，嗯，或者也是怕子牛小，处事不当坏他的事，连带着叮嘱她行事，难怪刚才那么严厉……

这一想都通了，珈蓝才舒了口气，可又立即紧张起来，把女儿抓紧一再叮嘱，“你就是去混资历的，大人的事不懂是对的，千万别掺合进去！”

子牛懒洋洋，一晚上又跟老五斗，又跟老四缠的，她早想睡觉了，很不耐烦的，“妈！我自个儿上学都上的烦还管谁的事儿！你消停点儿吧！”

珈蓝赶紧哄，“好好好，我姑娘最聪明知道怎么办。”抱着女儿一拍一拍，把她哄睡着了。

行，这头子牛是好眠，怎么知道，莽莽……哎！

第89章

子牛这一觉睡得确实瓷实，一睁眼，姨妈坐在床边，

“小宝贝，睡得好吗，”姨妈温柔笑意。子牛撑了个懒腰，“好。”一骨碌撑起身，“姨妈早。”甜甜的。

姨妈打了下她屁股，“慢点，跟个小猴儿似的。”

子牛也奇怪她怎么一早坐她床头，不过小猴精儿不得问，乖乖的，晓得姨妈接下来有话说。

果然，“先去洗漱，早餐齐妈已经放在小客厅了，吃好喝好后，去越州。”

“越州？干嘛。”子牛也边套上绒绒睡衣，

姨妈帮她整理，“成绢助理已经在下头等你半天了，肯定是和四爷去出公差呀。”

“绢姨在下面？”一听，子牛急了。是的，她到不怕老四，她怕成绢！

姨妈也起了身，笑眯眯，“哎呀，慢点，也没催你，说等你睡到自然醒。”

是呀，成绢亲自来接她起码等了一个钟头有了。虽说王家人都很紧张，怎么能让四爷等？可成绢说，没事，四爷还有旁的事要办，可以叫她多睡会儿。

昨晚发生了件大事！

王家也得到风声了，王之雍私下嘱咐家人，这几天少出门参合一些人闲言碎语。加之四爷一早就说要去越州，看来也是避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