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约人喝下午茶了,再见,蒋。”
“谢谢。”
蒋尘斯把挂断的手机往床头柜一抛,朝柔软的床垫上摔去。
他抱着枕头,对着黑暗中唯一一点暖黄想,已经七年了。
他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学那里的口语,在黯然无光的日子里拼了命地修学分。
他把自己掐出血,想早一点回来,可还是花了整整七年时间。
蒋尘斯讨厌人群的毛病回来了,重新变得封闭而孤僻,再也不喜欢多说一个字。
他的通话记录和行程被蒋原建监视了好几年,直到后面被跟了十几年的下属和对头公司串通好连着坑了几把,资金链面临崩溃,再也无暇顾及自己儿子的死活。
蒋原建对这样猝不及防的状况毫无防备,连续失眠了几个月,脸色变得憔悴而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