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跑操的那会,和沈言生聊了聊他新上任的课代表。
老陈把人从进一中开始到现在的光荣历程,事无巨细地全说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蒋尘斯不是那种烂掉的学生,现在这个脾气,可能是和家庭有关系。”
他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家长上次看见那恶心成绩来学校找我的时候,我看他笑得挺开心。”
“沈老师。”
老陈又说,“我多嘴一句。
你不用因为这些特意怜悯他、惯着他,对谁都不好。
但这个孩子,我是真的有些心疼。
他在班上人缘……也不太好。
你空下来可以多找蒋尘斯说说话,平常那样聊天,讲题目什么的,都可以。”
“我知道了。”
沈言生说,“陈老师,其实我是不带学生的。
但我看着这个小孩……好像还挺好玩,我想教他。”
老陈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以为你这样的高材生,是很不稀罕干私教的。”
沈言生一笑,说,“我是不稀罕干私教,但我稀罕这个学生。”
沈言生知道老陈的意思。
蒋尘斯虽然算不上天才,但高考生物涉及的点并不太深,以他对题目的耐心和自学能力,书本上的很多东西就算不用沈言生教,他也能拿出一个漂亮的分数。
老陈之所以没和余菁谈蒋尘斯的事,一是因为他确实没拿出成绩来,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猜测蒋尘斯控分,就改变强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