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尘斯一转头，看到周围全是人，偷偷揪了根沈言生的手指，紧紧攥到手心里。

沈言生看着眼前的柜台，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把小孩抓过来，“看一下这里，有什么喜欢的酱吗？”“鱼子酱，辣的。”

蒋尘斯扑到自己老师手臂上，说，“老师。

人好多，我会走丢。”

“有我看着，走不丢。”

沈言生拿了一瓶鱼子酱，回过头来，看见小孩直勾勾地盯着购物车座，有些好笑地说，“尘斯？”“没丢呢。”

蒋尘斯应了一声，看着购物车的限重，默了默，别开了脸。

他跑到糖果的专柜前，拿起一包奶糖晃了晃，说，“老师，我想买糖。”

“买吧。”

沈言生笑着说，“饭后吃。”

“我想买糖给你吃。”

蒋尘斯挑了两包好看的，丢到车里，“没事可以丢几颗在口袋里，想起我了就吃一颗。”

“那就多买几包。”

沈言生说。

蒋尘斯抬头去看自己老师，看了好一会，敛下眼睛来，略带不满地悄悄嘀咕了一声，“如果不是在超市，我就偷偷亲你一下了。”

“一会就回去了。”

沈言生笑了笑，在冰柜里拿了一盒大番茄，“中午喝番茄蛋汤吗？看着很新鲜，下午放糖拌了也好吃。”

“我要吃拌的。”

蒋尘斯说，“这个我也可以拌，就当零食了。”

沈言生又拿了两盒酸奶，带着小孩去时蔬区了。

等他们挑完了这几天的食材，推着堆满的购物车去结账的时候，收银台前已经排满了长列。

“今天什么日子，商场搞促销吗？”蒋尘斯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懊恼道，“早知道就不闹着你，先过来排队了。”

“没事，”沈言生排着队，匀出一只手去揉小孩的头发，“一起等吧。

就是要晚一些做饭了。”

他看了看蒋尘斯，又笑着说，“和你一起慢慢挑东西，我是很愿意的。”

蒋尘斯扒拉着购物车的铁栏杆，一点点跟着沈言生往前移。

他看了看周围，说，“老师，我很少来超市，一般东西在家都有。

我不知道……原来和你一起买东西，是这么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即使现在要排很长的队，我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沈言生听着他说话，眸光也逐渐温柔了下来。

“我想和你做很多这样的事情。”

蒋尘斯小声说，“老师，我们以后可以养一只狗吗？要那种毛是金色，体型特别大，一开门回来就会扑上来的。”

“不养。”

沈言生说，“一只够了。”

“我没有。”

蒋尘斯听明白他的意思，辩解了一声，尔后想了想，又说，“也可以吧。

老师，那我以后就挂你身上了。”

沈言生笑了笑，没说话。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排队终于排到了头。

收银的小姐帮他们一件件扫好了码，刚停下手，数额还没报出来，一张银行卡就到了手边。

她抬起头，看见面前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说，“麻烦姐姐刷一下卡。”

沈言生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孩，“这又是干什么呢？”蒋尘斯不应他，拿了个超大号的塑料袋把东西装好，等结完账抱着出了超市，才像没忍住一样笑了出来，“老师，我刚刚是不是像个包养小白脸的富婆？”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沈言生拿了伞，和小孩一人提一边塑料袋，“是挺像的。”

“我觉得那种甩卡结账的情节好酷，但刚才想了想，觉得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