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不舒服吗？”沈言生看着旁边把脑袋埋车座里的人，问，“回去喝一碗醒酒汤……尘斯？”应该是想睡了。

他叹了口气，凑过去帮蒋尘斯把安全带系上，手刚碰过去，却被小孩一把扣住了。

“尘斯？”“老师。”

蒋尘斯把人拉到身上，低声问，“老陈说你对我好，那你想我怎么对你好呢？”沈言生一个不防，头都磕到了蒋尘斯的肩上。

他挣了一下，发现这小孩扣得死死的，手劲大得吓人。

沈言生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少见地有些慌乱，“说什么胡话，老师本来就应该对你……唔。”

沈言生话还没说完，就感到唇上一热。

蒋尘斯扣住了他的后脑，低头吻了上来。

酒意的在唇齿间弥漫开，蒋尘斯的吻很青涩，丝毫没有章法地咬着他的唇，舌尖在半开的齿缝间徘徊，似乎是想要探进来。

沈言生微微睁大了眼，身子一颤，喉咙里发出一点含糊的音，都被蒋尘斯尽数吞了下去。

直到沈言生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蒋尘斯才微微松开他。

他的眼神清明地很，不再有半分醉意，“言生，我把我整个人都给你，来对你好，行不行？”“尘斯……”沈言生低低地喘着气，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是你的老师。”

“我已经毕业了。”

蒋尘斯手上扣得更紧，又重新凑了上去，贴在他耳畔说，“沈言生，我不再是你的学生了。”

“你要把情感区分清楚。”

热气全然散在敏感的耳廓，沈言生又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你把我当可以依赖的老师，或者是朋友。

我愿意一直这样陪着你，听你说话。

可你要分清过度的依赖和爱情。”

“我分得清，言生。”

蒋尘斯把他的手抬起来，覆到自己胸膛上，说，“我现在连心跳都是紊乱的，它是因为你在跳。”

“可我把你当我最得意的学生。”

沈言生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下腹隐隐发起了热，连音也随着颤了，“尘斯……现在放开我，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言生。”

蒋尘斯叫了他一声，鼻尖发着酸说，“你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怎么能做得这么绝？我的喜欢哪里是空穴来风？你如果在一开始拒绝余菁，你如果对我不管不顾，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还要对我这么好。

是你逼我爱你的，老师。”

沈言生闭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捅了一刀。

他越说越委屈，声线里都带上了哭音，“是你说我依赖你的，你明明知道！可你就这样放任着不管，放任着我喜欢你，最后和我说我的喜欢是荒谬而不可理喻的，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沈言生，你不要我了。”

别说了。

沈言生想，我的心要流血了，尘斯。

“你当时分明和我说，你是我的。”

蒋尘斯忽然恶狠狠地说，“你不喜欢我，你只把我当学生，为什么总要说这样让我误会的话，总要拿不在别人面前表露的温柔对我，让我侥幸地以为……以为你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我的喜欢，都是被你一点点逼出来的啊。”

沈言生手上一热，听见他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沈言生，你现在是要把我逼疯吗？”“我一开始想，我们偷偷在一起也好。

这个城市认识的人太多了，就换一个，哪里都可以，我愿意跟着你走。”

蒋尘斯脸上湿了一片，哑着嗓子说，“我在想什么？你根本就是不要我的，我怎么会这样想？”“我已经不是你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