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说，“挑到喜欢的大学就好，放假记得回家。”

“好。”

江姨的饺子已经煮好了，正招呼他过去吃。

蒋尘斯拿了双干净筷子和辣酱，不紧不慢地蘸了一筷子。

他翻出手机，又给沈言生发消息：老师，你还在B市吗？我想找你玩，就当庆祝一下我毕业？等一盘饺子吃完的时候，沈言生终于逐条回了他：没跌一中的份，我刚刚见到你陈老师了，笑得跟花一样。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夸你吗？沈言生：我还在学校，一会就回去。

你没注意陈老师的通知吗？你们班今天晚上有聚会，老师都会去。

蒋尘斯看着自己一列的未接电话，揉了一下脑袋，回道：那晚上见，老师。

蒋尘斯上楼换了件衣服，干脆利落地填完了志愿，把自己的绿皮本子翻出来。

他给沈言生送的钢笔灌上墨，在上面写：如果晚上沈老师喝了酒，我就趁他不清不楚的时候，磨着他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