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冷眼看着他们笑，说，“既然同学们这么不当回事，那排练也不用排了，自习课照常。

评委来了你们就直接即兴发挥吧。”

鸭子们不笑了。

“一说上自习就安静了？看看你们这出息！”老陈恨铁不成钢地说，“行了，下午我把歌拷过来。

你们唱几句就得了，每次你们一开口，人家楼下声都被盖过去了。”

鸭子们等老陈走了，又开始嘎了起来。

排练唱歌这几天的氛围都很松快，零班少有这样的休息时间，没事就互相对着嗷两嗓子，直到他们在评委的名单上看见了沈言生的名字。

众人集体沉默了一会，班长悲伤地开口说，“我不想伤害我们的生物老师。”

“沈老师不是A部的吗？”丁汶问，“他不是应该去B部打分？”“这会儿要丢脸丢到自己老师面前来了。”

蒋尘斯也很悲伤，“没人愿意听我们班唱歌，沈老师估计是被推过来的，他什么都还不知道。”

**沈言生拿到音乐节初选的评委名单，仔细看了看，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找到老陈问了问，“陈老师，单子是不是印错了？我只教零班，不应该避嫌吗？”老陈似乎也没想到会把自己班分给沈言生，磨了磨手上的搪瓷盖，半天才露了一个僵硬的笑出来，“没事，沈老师。

就他们那个水平，不存在什么避嫌。”

沈言生笑了笑，说，“我还没听过他们唱歌。”

老陈的脸更僵了。

初赛那天，沈言生跟着其他评委进了班，发现里面一片愁眉苦脸，连声都没出。

沈言生不明所以，举着打分本，朝台下笑了笑。

班长做了个手势，鸭子们纷纷绷住脸，一本正经地开始嚎了起来。

沈言生想起了老陈的话，越听越笑不出来。

他侧头看了眼旁边评委的分数，发现人家已经开始用笔戳纸了，空白处打了一个负号，似乎是还没想好要负几分。

沈言生想了想，觉得负分太伤人心了，在高潮降下来之后，中规中矩地在纸上画了一个零。

大合唱结束后，学生们纷纷上来围住沈言生，不肯让他走，“沈老师，我们班得了多少分呀？”“晚上会贴出名次来的。”

沈言生笑着说。

“老师！我们唱歌好不好听？”有人问，“你给了多少分，有个位数吗？”“我不说。”

沈言生挡住打分本，朝人群里的蒋尘斯眨了一下眼，“好了，回去上自习，不要找老师聊天。

课代表现在就给他们布卷子，下了延时晚自习查。”

蒋尘斯心跳倏地一快，说，“好。”

丁汶看着沈言生走出教室，垂着脑袋叹气，“唉，连沈老师也不爱我们了。

他以前从不拿作业要挟我们的。”

“嗯。”

蒋尘斯敷衍地应了声，心里还因为那一眼甜滋滋的。

他有些昏头昏脑地想，不要紧，我爱他就好。

记住沈老师家那张藤椅（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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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老阿姨整理?,gzh婆婆-推文2020-04-22 14:27:58更

,33．烟火

33．音乐节在四月中旬举办，在这过后，零班就没有什么能调节气氛的活动了。

蒋尘斯倒是没什么心思去管音乐晚会，生物竞赛的初选在三月末，五月还有全国联赛，他实在有些准备不过来。

零班平时的课业就很重，蒋尘斯加上竞赛题，每天差不多要熬到一点半，眼底的乌青就没消过。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