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月面色较之前还要白些,修长?的手按在桌沿,一根根青筋格外?明显,指节泛白。
他欲开口,捂嘴先咳了声?,殷红的鲜血在锦帕绽开。
动用圣剑,反噬之力犹如将浑身筋脉折断了般,楚柏月擦拭嘴角,不紧不慢道:“我当然拦不住你?,但有人能。”
郁沉炎嗤笑了声?,半晌一脸嘲讽地起身,甩袖负手。
“我从以前就很?讨厌你?这幅模样,看起来?胜卷在握,底气?十足,但实际呢,你?曾不过是?区区一个楚氏分家子弟,不说那些本家子弟,连你?们老族长?见了我,都得诚惶诚恐的行礼,一脸谄媚样,”
郁沉炎看着断裂的桃树枝叶,皮笑肉不笑,“但是?你?,表面对?我极尽礼数实则没有半点?敬畏,我思来?想去?,你?除了仗着与阿闻交好外?,好像也没其?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本事。”
“后来?我发现,何为一招鲜吃遍天?,”
郁沉炎回身,看着端坐在桌边,即便?受了重伤,依旧衣着发冠一丝不苟的楚柏月,目光如挖人心口的尖刃。
“羽翼未丰之际,你?能成为世人口口相传的翩翩少年君,借了阿闻多少东风,你?自己清楚!如今他不在,我无需顾忌,休要在我面前继续摆出?这副执掌一切的做派,明明被神器反噬得快撑不下去?了,现在我随手一掌都能要你?的命,还敢向我说些大言不惭之话。”
郁沉炎居高临下地望了眼他,随后负手离去?。
“我不像你?,即使坐上家主之位,还是?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到可怜、可悲。我想做何事,没有人,现在没有人能拦我。”
话落郁沉炎行了两步,一人步履匆匆踏上瑶台,赶到他身前行礼道:“拜见域主,圣宫来?报。”
郁沉炎眉头皱起:“荒谬,我在此,谁还能用圣宫之名。”
那人双手捧起一支花簪,“禀域主,是?姜夫人。”
郁沉炎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