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在规则制定下所有平凡人都在踽踽独行,为什么会有人站在顶端看着下面的人流随意的改换规则,看着这群明明和他们一样的人却像蚂蚁一样被他们手里的方糖引来引去。
对方制定规则,而温软遵守规则。
两个世界的人种不出一朵可以绽放的花。
这些话不用说,全藏在温软的眼睛里,林然的肚子上,还有那千千万万个被压着脊梁跪下去再也直不起腰的“平民”身上。
房间寂静无声,罗素捂住那双已经道尽一切的眼睛,他吻了德文希尔怀里的玫瑰:“ 。 ”温软并没有听到对方说了什么,他在失去视线的同时也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家里灯火通明,房间里还有饭菜的香味,他紧张的去摸枕头旁,竟然出人意料的摸到了他放在小破旅馆那的包裹,里面是他的全部,温软松了口气又把东西贴身装了起来。
这间房子不大,从卧室出来就到了客厅,旁边就是餐厅,餐桌上摆了一些粥和菜,很香像是掐着他睡醒的点特意准备的,温软探出头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后小跑的跑到了门口,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去拧门把,出人意料的门一下子就开了,他又从门口小心翼翼探出头看了看四周,竟然没人看守他,整间房子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温软穿着拖鞋就跑了。
他跑回那个破烂的浴室旅馆合一的地方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被他吵醒的房主破天荒的没有骂他就给他开了门,他闻着破旧的发霉的味道精疲力尽的倒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再一睁眼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半生不熟的房间里醒来。
温软懵了几秒,掐了一把脸颊才发现这不是做梦,已经重复过一次的行为再次重复了一次,这次他没回贫民窟,游荡了一天后和衣躺在了桥洞下。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是白天,家里没开灯,温软借了一点钱买了出去的车票,这次他在车上睡着了。
第四次醒来,桌子上的主食从包子换成了面条。
第五次,家里多了一盆花。
温软好像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循环,他不管做什么都逃不出这间房子的循环,不管他这一天做些什么,不管他最后睡在哪里,他唯一的结果,唯一的开始都只能是在这张床上醒来。
没人关他,没人限制他,他不想见的人一个都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要他能留在这里。三十次,五十次,一百次,实验的次数多了,抱有的期望也少了,现在的温软已经会在醒来的时候把桌子上的早餐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