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我忙赶了过去。
拍摄的机器都搁置在草坪上,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走着,无不感叹着庄园的奢侈豪华。
我满腹疑惑,这庄园是见证蒋宇白爷爷奶奶爱情的地方,他很重视,上一世甚至不让人随意进出。
可这辈子,竟然容许剧组用来拍戏?
为什么这一世的蒋宇白会变这么多?
“哎哟!”
思索间,我没注意看路,和人撞到了一起,两人手里的东西都是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我回神,边道歉边蹲下去捡东西。
捡起草丛里的宝石戒指,她更是诧异。
这不是蒋爷爷给蒋奶奶的定情信物吗?
我疑惑抬头,才发现和我撞在一起的人,是一直跟在蒋宇白身边的助理。
从我手里接过戒指,他满脸劫后余生:“谢谢夏小姐,这戒指可是蒋总前不久挖出来的,宝贝的很,要是让我弄坏了,我死十次都不够赎罪。”
我更觉得奇怪。
上辈子,这戒指是他们婚后在庄园里玩寻宝游戏挖出来的。
怎么这一辈子,蒋宇白提前找到了?
一股怪异的违和升腾,她莫名想到,上次火场戏拍摄前,工作人员说过的话
【蒋影帝今天带着夏小姐来剧组参观,竟然发现了火场戏的炸药包不对劲,他真是心细。
】
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理不顺。
心不在焉的朝前走着,待反应过来时,都已经下意识走到了主卧门口。
想到这辈子蒋宇白对她的厌恶,她忙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卧室门打开。
夏荫系着衣带,从里面走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蒋宇白。
轰然一下,我的脑海刹那空白。
他们……
“看来我给你的那一巴掌还不够教训啊,你现在竟然还刚来主卧纠缠我的未婚夫?”
‘主卧’和‘未婚夫’两个词都被咬的极重,刺得我一阵难堪。
更难堪的,是男人冷然睨来的目光:“还不滚?”
刹那,喉咙像是吞了一万根针。
我再也没脸待下去:“对不起!”
道歉完毕,我就落荒而逃。
一路逃到无人的角落,胸腔的闷堵再也压制不住
“呕!”
短短几秒,她呕出一地的血,没入草叶下的泥土。
但痛苦却没有半点缓解。
我死死按住胸口,这时,身后传来编剧喊话:“我正找你呢,这是新改的剧本,你赶紧记下台词。”
我忙将嘴角的血擦拭干净迎上去,“怎么又改?”
“不改不行啊,这可是蒋影帝提的。”
编剧把剧本递给她,顺口说:“之前你杀蒋影帝那场戏的台词也是他改的,咱们蒋影帝是电影的投资大佬,对戏很看中,他亲自改,我们自然要听。”
“台词是蒋宇白改的!”
我脑中嗡的一声,我一直以为那熟悉的台词,是编剧修改的,是巧合。
因为那些对话,只有我和蒋宇白才知道。
编剧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脑中繁乱绳结慢慢解开,迷雾散去。
火场戏蒋宇白对剧组的提醒,被改过的只有我和蒋宇白才知道的台词,蒋宇白对莫尔庄园的态度改变……
一幕幕从眼前划过,那些违和之处,如今都有了解释
蒋宇白,也重生了!
所以,他对我的冷漠,对我的厌恶,一切和前世不同的地方,就都合理了。
他恨我。
针刺的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