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3)

宣玑忍无可忍:“我没问‘大局’‘小局’,我只问你……”

“灵渊哥哥老了,活得很累,许不动你长久了。”盛灵渊轻轻地打断他,顿了顿,忽然又一笑,眼角水滴似的疤乍现,“这样吧,你把丹离留下的涅槃术拿来给我瞧瞧,我想办法给你弄个不会碎的涅槃石。”

宣玑听完,一言不发地拎起酒瓶子,五十多度,里面还剩大半瓶,他直接对着瓶,三口并两口地干了。烈酒从他的喉咙点到胸口,化成火焰,在他全身的血管里奔流而过。人的酒不至于把他灌得找不着北,但壮胆是够了,还能把他眉间族徽和脸一起烧得嫣红似火。

灌完,他把空瓶往桌上一戳,带着透支了未来三年的胆。他站起来将餐桌也搬到一边,直接走到盛灵渊面前,双手按在椅子扶手上,把盛灵渊困在了椅子上:“我没说过要长久。”

他呼出的酒味扑面而来,盛灵渊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陛下,”宣玑盯着他的眼睛,“我不要长久,我只想要你……算犯上吗?”

盛灵渊一边头疼得要炸开,一边攥紧了拳头。他像头吃了好多年素的猛兽,难得慈悲为怀,强自按捺,想把蹦跶到嘴边的兔崽子放走,偏偏这蠢东西不领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往他獠牙上撞。

宣玑神智大致是清醒的,但酒精消化起来也没那么快,还是晕,他整个人在原地东倒西歪地晃了几晃,不小心被盛灵渊的长腿一绊,就直接跪下了。

宣玑干脆没起来:“要是算,那我求陛下恕罪,我……我不能欺君,我就是想要你。”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倒,险些趴到盛灵渊腿上,嘴里还兀自喋喋不休:“哪怕就一天……就一个小时,就……”

“就”什么,他没能说出来。宣玑眼前一花,天旋地转,小客厅空间突然膨胀,天花板无限上升,灯带集体被打散成星空的模样,幻术铺开,地面变得异常柔软,铺了厚厚的草坪,沙发与餐桌被无中生有的大梨花树挡开……是巫人族长院子里的那棵。

盛灵渊拎着他的领口,把他按在了梨花树下,散乱的长发掉了他一身,千丝万缕的。

陛下那双古井似的眼睛里竟有血丝,手在抖,觉得自己千真万确是要疯:“你就非得来招我不可吗?”

宣玑没吭声,抓起他撑在一侧的手,十指交握,然后凑到嘴边,低垂下眉眼,用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盛灵渊的手指关节。

盛灵渊手指掠过的地方,宣玑衬衫的衣扣全都自动跳开,唇齿间的酒香与梨花香混在一起。

“啊,”宣玑想,“陛下大赦天下了。”

他张手搂住盛灵渊,双手交叠在盛灵渊的后心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鲛人语。

那句鲛人语太标准了,标准得不像这半吊子有翼族能说出来的,而且用词艰涩,连博闻强识的陛下一时都没听明白。盛灵渊一愣,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就在这时,宣玑放在他后心上的手指尖突然冒出了千万条血色的“丝线”,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

盛灵渊毫无防备,瞬间脱力,一头栽进宣玑怀里。

第110章

那些“细线”从盛灵渊胸口穿出去,又回到宣玑身上,穿针引线,把两个人密密麻麻地缝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的共感随血流而起。

但盛灵渊已经无暇理会,绵密的“细线”就像蛛丝一样,比苏绣的针脚还细,比思念还细。他胸口那一团凑合着当心用的魔气顷刻间被打散,“心跳”却没停,“细线”从心脉出发,将他全身的经络血管都震颤了起来,冰冷凝滞的天魔血突然被加了热,冲向他四肢百骸,烫得他几乎要蜷缩起来,一时间,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他经脉里爬。

“忍一忍,我陪你受着。”宣玑用鼻尖蹭他的脸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