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识眼的缘故,她觉得很冷。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也冲不散那股附骨之疽似的凉意。 “识眼”是高于肉眼的,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把世界看得这么清楚,可是莫名的,无边的孤独感冲上来。那双洞穿一切的眼睛撕裂了她和世界稀薄的联系,谷月汐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呼吸急促了起来,嘴里一股腥味返上来,才意识到是她把自己舌头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