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恩抬起胳膊搂了言初一下,“千万别哭啊,肉麻。”
言初给了他一拳:“你那破英语能行吗?”
“打住,别扎心。”
言初倒了杯酒跟他碰了下杯,“就算离得远了,也要常联系。”
“那是当然。”侯家恩把酒喝了,然后看了一眼宋呈砚,“砚哥,这傻蛋就交给你了。”
宋呈砚点点头,也跟他喝了一杯。
言初不满地反驳:“你说谁傻呢?”
“我!”侯家恩抹了把脸,“喝酒吧,少废话!”
这一次聚会之后,大家都要各奔东西。
气氛再热闹,也有些离愁别绪。
言初跟昔日的兄弟勾肩搭背,聊了一圈,回来发现宋呈砚居然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下睡着了。
他跟侯家恩说了一句,蹲下身把宋呈砚背了起来。
宋呈砚立刻就醒了,搂着他的肩膀 低声轻笑:“会不会背着我从楼梯滚下去?”
“知道自己死沉还不下来!”
话是这么说,言初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宋呈砚趴在他背上,听着言初深沉而缓慢的呼吸,眼神温柔。
虽然被他照顾的感觉很好,宋呈砚却舍不得让言初累着。
走到外面的巷子他就下来了。
“新生报道也不是非本人不可。”言初吐槽,“你让别人帮你跑一趟就是,用不着这么累。”
宋呈砚侧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能让他马不停蹄从机场赶过来的,可不是什么新生报道。
两人沿着窄窄的小巷往外走,有风穿过巷子吹过来,带来一丝秋天的凉意。
言初忽然希望这条巷子能够更长一点,后来又觉得自己矫情。
他和宋呈砚认识这么多年,早已经过了用语言维系感情的阶段。
哪怕之前整整一个月不联系,再见面时,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陌生感。
就算隔了一年、十年、或是更久,这一点也不会变。
实在不应该用一条巷子的长度来衡量他们之间的感情。
虽然嘴上不说,言初内心是这么坚信的。
只不过,这份感情与他想要的,不是同一种。
从小巷子出来,再走两条街就是学校。
言初问:“你要不先去我宿舍躺会儿?”
“先去看房子吧。”
宋呈砚走在前面,带着言初进了隔壁小区,停在单元楼门口。
“二楼,两室一厅,房子还算新。”
“你真的要租啊?”言初往楼上看了看,“这房子对你宋总的身价来说,是不是寒酸了点?”
宋呈砚带着他上楼,打开了门。
这房子从外面看很陈旧了,房子却很新,装修风格并不老套,很多细节看得出原主人是个对生活品质有要求的人。
“喜欢吗?”宋呈砚问。
“你问我?”
“嗯。”宋呈砚给言初倒了一杯水,“签了公司之后住宿舍会不方便。”
“嗯,我到时候搬去公司宿舍。”
宋呈砚语调平稳地说:“那我会不方便。”
言初看向他,见男人眉眼舒展,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皱起眉,心里有什么东西鼓噪着。
言初故作镇定,口气颇为嫌弃:“有你什么事?”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宋呈砚问。
“你几岁就认识几年。”言初不解,“问这个干什么?”
宋呈砚轻声笑了,走过来把杯子从他手里拿走,扣着言初的后脑,把人按在怀里。
“那你在我心里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