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歉意地对言初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害怕虫子。”

言初眼睛都不敢睁开,这会儿无暇顾及林萱和。

宋呈砚抱着言初哄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缓松开了揪着男人衣服的手。

林萱和十分内疚,看言初似乎放松了一点儿,连忙说:“我怎么做能让你好受一点呢?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没事了。”言初偏头,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虫子之后松了口气。

他从宋呈砚的怀里跳了下来,有些尴尬地看向林萱和。

呜……

好丢人。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害怕虫子了。

言初以为这已经是社死巅峰,没想到下一秒,林萱和盯着他的嘴唇,一脸真挚地说:“你的唇都肿了,都怪我,是我害得你吓得咬破了唇。”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脸上。

言初:……

刚才那只虫怎么没把他吓死?!

即便秋天的风有些凉,还裹挟着苏黎世湖的湿气,言初也仍觉得脸颊发烫,浑身燥热,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刚才躲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牙了。”

懒散愉悦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

言初立刻朝宋呈砚投去警告的眼神。

宋呈砚神情无奈又纵容,到底是没解释什么,默认了言初的胡扯。

因为容星沉不舒服,游戏没能进行到最后。

前往酒庄的路上,言初有些恹恹欲睡,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小腹上,眉头微微皱起。

起初他以为是累了,过了片刻之后发觉不对劲。

他扯了扯宋呈砚的袖子,对方看过来时,他皱着眉摸了摸小腹。

宋呈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凝重起来,吩咐送他们回酒庄的司机把车开快一点。

同时,他搂着言初的膝盖弯,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手轻抚着他的小腹,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疼?”

“有点胀。”言初无力地枕在宋呈砚肩上,“我想洗个热水澡。”

可能是刚才情绪太激动,吓到肚子里的小东西了。

怀孕这么久,小家伙言初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言初也完全没有那个意识。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体里有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生命。

“哥……”言初压了压嘴角,难过地问,“她不会有事吧?”

宋呈砚心疼地亲吻他,安抚道:“不会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

言初忽然有点后悔非要坚持工作,他要是乖乖在家,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宋呈砚不用投资节目,容老师不用为了陪他来参加综艺……

他的任性,辜负了大家。

言初越想越难过,转过脸,埋在宋呈砚怀里。

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开车的驾驶员不是自己人,怀孕的事情不方便透露。

宋呈砚只得紧了紧抱着他的手,低声安慰,说已经联系了医生,不用担心。

回到酒庄,言初无心关注庄园是否漂亮,忍着不适先去看容星沉。

“睡着了。”龚勋侧身让言初进屋,“他没事,就是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言初站在门口没进去,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龚勋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这个情况不需要医生,别担心,真的没事。”

房间里有杏仁椰奶的味道,言初反应过来了,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龚勋善解人意地给他找台阶下:“孩子越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