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身影一顿,眼眶顿时红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阿循,我就知道你还在怪我,都是我不好。”

“三年前的事,都怪我.....”

她捏着手帕,啜泣着擦拭眼泪。

交白神色冷淡,对她的眼泪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些险恶。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演戏。

他蹙眉道:“太子妃知道便好,毕竟,我惦记皇嫂的罪名便是皇嫂传出去的,不然,皇兄也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我刚回京,只想当个闲散王爷,还请皇嫂高抬贵手才是。”

三年前,他不满心爱之人嫁给皇兄却得不到珍惜,便策划了私奔。

幸运的是,心爱之人同意了,不幸的是,那是一个局,一个针对他的死局。

幸运的是,他活了下来,成千上百个日夜,他拼命劝慰自己,只是巧合,可现实是残酷的。

十几年的感情,终是云烟。

幸好,他从这段无望的感情里走了出来。

太子妃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抬眸望着交白。

李循何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不相信她了?!

“阿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太子妃一脸焦急,上前就要拉住交白的手,被交白退一步拒绝了。

“太子妃请自重。”

太子妃悲伤的捏着衣襟,泪如雨下,“阿循,三年前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走的,你为何不信我。”

“我不信你?”

交白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言语,笑的弯了腰,冰冷双眸泛起红血丝。

“永州三年,我给你寄的信多的数都数不清,你可曾回复过一次?哪怕是一次!现在又何必假惺惺。”

太子妃解释:“阿循,不是的,皇宫守卫森严,我真的无能为力。”

“是吗?那你今日怎么出来的?”交白眼神冰冷,仿佛沁了冰的毒,太子妃顿时哑口无言。

已经撕破了脸,交白索性不留情面。

“太子妃,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太子侧妃比你受宠,你的地位岌岌可危。”

“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找我没用的,我一个闲散王爷,随便一个京城权贵我都得罪不起。”

太子妃捏着手帕,用力到手指发青。

永州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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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谢清远满心疲惫回到谢府,失落的情绪蔓延整个心房,说不出的难受。

林筱是个好女子。

以后,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如此爱慕他了。

刚走进大门,正院的小厮便迎了上来。

“少爷,老爷让您过去。”

谢清远脚步一顿,片刻后才应道,“知道了。”

应当是今夜的事惊动了父亲。

皎洁月光下,谢清远行走在长廊中,身单影只,寂静孤寂。

正院书房

谢哲端坐在正位之上,目光冰冷严厉。

谢清远走进来,微微俯身行礼,“父亲。”

谢哲满心怒气无法宣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难听的话语咽了下去。

孩子大了,有些话也需斟酌过后才能说出口。

“坐吧。”

谢哲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多谢父亲。”谢清远坐下,望着上位的父亲,尊敬的问,“不知父亲叫我所为何事?”

谢哲扫了谢清远一眼,叹了口气,淡淡道:“你今晚好大的阵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