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的呲牙咧嘴,还不忘挑谢清远的刺。

他什么态度?!

他的人把她打成这样,他就轻飘飘一句“你还好吗”就想打发她?

没门!

“谢清远,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用家法简单惩罚我一下吗?难道这二十大板就是你所说的简单?”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想替我担责任就直说,何必假惺惺......”

孙襄芸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谢清远未出言打扰,一直等她说完完,才解释道:“昨夜之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特意交代过,让他们走走过场,谁知......”

说着,谢清远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不狡辩,这是金疮药和玉肌膏,可加速伤口愈合,且不会留疤,你收下吧。”

“谢清远,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吧?!”

“我告诉你,不可能!”

孙襄芸一边说,一边给兰草递眼色。

兰草心领神会,走到卧房门口,将药膏接了下来。

谢清远听了孙襄芸的话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耐心道:“那你想如何?”

“我见你院子格外空荡,不如我再置办一批装饰物件,你可满意?”

孙襄芸认真思考片刻,点头应下了。

她已经受伤了,谢清远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她总不能白白受伤吧。

“行吧,就当是你补偿我的,我勉强接受了。”

“还有,那几个阳奉阴违的下人,必须狠狠惩罚。”

“好。”谢清远面无表情,“大理寺还有要事,我先走了。”

“等等!”孙襄芸在卧房扯着嗓子嚷嚷。

谢清远本能的皱起眉头。

太嘈杂了。

“还有何事?”

孙襄芸:“你为何不进来,一直站在门外?”

谢清远耐心消失殆尽,但还是强忍着排斥的情绪说道:“你现在应当不方便,我自是不能惹你生气。”

孙襄芸对谢清远的回答十分满意。

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

苏氏几乎一上午都在睡觉,温书筱在正院待了一会,便回了竹轩院。

靠窗的软榻中间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棋盘,温书筱和冬雪相对而坐,正在下棋。

冬雪:“小姐,昨日夜里,孙襄芸被打了二十大板。”

“哦?”温书筱挑眉,有些微微的惊讶,“不会是谢清远派人打的吧?”

冬雪盯着棋盘,犹豫片刻,放下一枚白棋,然后才继续道:“是的小姐,确实是谢公子派的人。”

“牡丹院的下人昨日夜里还来找谢公子了,但被竹轩院的人给拦下了。”

“今早谢公子出门的时候,又被兰草拦住了,然后他们一起去了牡丹院......”

温书筱落下一枚黑棋,嗤笑道:“短短几天,牡丹院的人就把谢清远当保护神了?”

“明明是谢清远派人打的孙襄芸,结果她们院的人还来找谢清远求助,思路真是绝了。”

“不过......谢清远以什么目的打的孙襄芸?”

冬雪:“破坏御赐之物。”

御赐之物?

不会是谢清远这几日送过去的物件吧?

温书筱唇角勾起一抹笑。

真是低估谢清远了,没想到他也有这么蔫坏的时候。

“那谢清远今早去牡丹院是如何糊弄孙襄芸的?”温书筱继续问。

冬雪:“谢公子说的是,下人们会错了意,他本意没想惩罚孙襄芸的。”

“孙襄芸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