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子,极力镇定道:“筱筱收拾一下,我洗完澡便带筱筱放烟花。”

话音落,他将温书筱放开,大步朝浴间走去。

潺潺流水声响起,浴池房内寒气飘飘,冷的刺骨。

温书筱羞怯的表情尽收,掀开薄被,慢条斯理的将外衣穿上。

另一边

谢府 牡丹院与别院的和谐氛围截然不同。

孙襄芸左等右等不见谢清远过来,便派人查了谢清远的行踪,这才得知他去了别院。

她费尽心思下药一场,竟便宜了那个贱蹄子!

孙襄芸怒气冲冲站起身,衣袖扫过桌面。

珍贵的瓷器茶盏落跌落在地面,瞬间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孙襄芸眉头都没皱一下,急匆匆的就准备往外走。

兰香已经在地上跪了好一会了,见状立马起身,跌跌撞撞跑过去阻止孙襄芸。

“少夫人,不可!您忘了上次砸别院的事了吗?”

提起砸别院,孙襄芸本就怒气冲冲的脸色更加愤怒了。

但兰香倒是提醒她了,她贸然前去新别院,谢清远还在现场,她一点气都出不了,相反还有可能受一肚子的气回来。

“随我去正院,这次,母亲必须得出场!”

“是。”

正院

苏氏已经歇息,卧房只点了几盏昏黄的烛光。

孙襄芸一路吵吵闹闹且蛮横的闯进来,苏氏被吵醒,头脑发昏,还有些不明白状况。

“母亲,你一定要为我和清远做主呀。”

孙襄芸跪坐在苏氏榻前,低头用手帕擦拭着不存在的泪水。

苏氏被她吵的头疼,披着外衣坐起身,皱着眉头呵斥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她很少对孙襄芸这么凶,以往就是再不耐,也只是冷着脸。

孙襄芸吓了一跳,阴沉的脸色变了几变,差点就要站起身和苏氏理论。

但想了想接下来的措辞,她忍不住了。

“母亲,清远今夜去了别院,他在家中喝了一些酒,我不放心,便命下人去别院给清远送醒酒汤,可谁知...谁知......”

孙襄芸言语吞吐,搅着手帕愤怒道:“竟撞见那外室女院中的丫鬟在倒药渣,还是迷情药物的药渣,那女子为了宠爱竟伤害清远的身体。”

“母亲,你可一定要严惩那外室女!”

话音落,孙襄芸低下头,眼眸中满是即将得逞的笑意。

苏氏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打量孙襄芸一眼。

“孙氏,你怎么证明你所言是真的。”

孙襄芸一愣,苏氏竟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证据?她临时胡编乱造的,能有什么证据。

见孙襄芸如此,苏氏便知道她在撒谎,她也懒得戳穿她,随即敷衍道:“今日已晚,待明日你查明证据,我定会为你和清远做主。”

明日?!

明日那贱蹄子就得逞了!

孙襄芸双手握拳,赤红着眼道:“母亲,你不相信我?”

苏氏正想言语,可还未说出一个字,就被孙襄芸看似诉苦实则威胁的话堵住了嘴巴。

“母亲,我嫁到谢家已有四年,我知道您疼爱我,故事事都迁就我。”

“但我也是待您如亲生母亲一般呀。”

孙襄芸捂着胸口,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我和苏郎当初互通情谊的书信都在娘家父亲手中掌控着,父亲觉得我如今过的不顺,甚至结婚四年未孕,都是因为苏家导致的。”

“故几次三番想请祖父向圣上告状,搞垮苏家为我讨说法,但我想到那是母亲母家,故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