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也是您准备的吗?”

温书筱接过红色信封,眸色疑惑,问道:“你在哪里发现的?”

冬雪:“床榻的软枕下。”

谢清远给她的压岁钱?

这是...昨晚夜间给的?

看厚度,估摸着不少呢。

温书筱掏出查看,一厚沓几乎全是大额的银票,粗略估计有大几万两。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略微有些不解。

她不过是稍微表现的小财迷一点,怎么效果就这般好呢。

钱财嘛,再多她也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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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难得的团圆日,几房连带旁支都齐聚于此,十分热闹。

谢清远避开众人回到竹轩院。

他双手撑着桌面,呼吸灼热急促,脸颊绯红。

温书筱的面容如潮水般涌来,可爱的,娇俏的,乖顺的,怜人的……

他酒量还可以,今晚只不过小酌了一杯,足不至于醉酒的。

只一瞬,他便发现了身体的异常。

不对劲!

他被人下药了?!

家中,竟有人大胆放肆至此?!

谢清远试图甩了甩脑袋,让脑子清明一些,可无济于事。

门外,竹一见谢清远迟迟未出来,轻轻敲了敲房门。

“少爷,牡丹院派人来报,说少夫人唤你过去。”

牡丹园?

又是孙襄芸!

谢清远目光一凛,眸底的狠厉如潮水般涌来。

牡丹院

孙襄芸一身薄衣倚在床榻之上,双手捏着衣摆,脸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兰香,你说,谢清远会过来吗?”

兰香帮孙襄芸捏着肩膀,温声附和:“自然,咱们的人亲眼看着少爷喝下那助兴的酒水......”

孙襄芸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谢清远,这次,我看你怎么拒绝。

昨夜,她按照苏氏的交代,特意在谢清远守岁回竹轩院的必经之路拦截他,试图挽留了他,可他连正眼都没看她,便急不可耐的走了,故今日她才出此下策。

谢清远,你想为那下贱蹄子守身,做梦吧!

可时间悄然而逝,孙襄芸等的都有些困了,眼皮直打颤也没等来谢清远。

她裹着被子坐直身子,阴沉着脸,质问道:“你确定亲眼看着谢清远喝下那酒水了?”

“奴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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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新别院内热闹非凡。

夏荷、冬雪和几个小厮正在外院放烟花,神情喜悦洋溢,难得的情绪外放。

温书筱没有参与,她坐在软榻上绣佛文。

烛光摇曳,静谧安逸。

温书筱时不时抬头透过雕花木窗向外看一眼,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佛文字小又繁琐,绣起来十分费事。

她本不想自己绣的,但夏荷冬雪所学的针法和她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差别,只好作罢。

没一会,夏荷笑着跑进来,非要拉着温书筱一起玩。

“小姐,去嘛去嘛,一年难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