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筱小口小口喝着,直至一杯茶水饮完才停止,但嗓子还有些不适。

她仰着头,望着给她擦拭头发的男人,红着眼控诉道:“骗子,大骗子!”

“你坏死了!”

“你明明说处子之身是我的退路,可我感觉,不做到最后一步,就是为了让我伺候你!”

适当的撒娇卖痴,只要把握好度,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而谢清远此时正是耐心十足的时候。

“筱筱乖,别勾我了。”谢清远眼尾带着餍足,擦拭头发的动作很是轻柔。

温书筱气鼓鼓的瞪了谢清远一眼,挣脱开他,裹着被子滚到床榻里侧,背对着不理他。

谢清远笑容宠溺,紧跟着在温书筱身后躺下,大掌勾住她腰肢,很轻易便将她圈进怀中。

指腹轻轻揉着她发酸的下颚,柔声哄着:“还疼吗?”

温书筱见好就收,转过身抱住谢清远的腰,仰着脖子,一脸委屈,红着眼哭诉,“疼,好疼......”

“阿远不疼我了,我明明说了不要了,阿远却不管不顾我。”

谢清远垂着眸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筱筱太过诱人,又那般乖巧,他实在没忍住。

“下次我轻一些,好不好?”

下次?

温书筱点了点红唇,哀求道:“阿远,下次不用这里了,好不好?”

被温书筱这般看着,谢清远又忍不住有些意动。

他捂住她满是情愫的双眼,轻声道:“好,下次我伺候筱筱……”

“但我在筱筱面前向来没有自控力,筱筱记得拒绝我。”

“......我不舍的拒绝阿远。”温书筱为难道。

谢清远红着眼睛,将温书筱翻身压在身下,“筱筱,再这般勾我,今晚都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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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妃寝殿

满室狼藉,太子妃一身橙色华服,头戴金簪。

明明是雍容华贵的装扮,她神态却异常狼狈。

她瘫坐在地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斑驳的泪痕停留在脸上,看起来稍显滑稽。

她攥着衣襟,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除夕夜,殿下竟一点也不顾及我的颜面。”

“成婚三年,本宫一直将东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不够贤良淑德吗?”

“许侧妃有什么好的,为何殿下那般宠爱她?”

掌事宫女跪在太子妃身侧,担忧的搀扶着她,轻声安抚,

“娘娘,地上冷,您快起来,小心着凉了。”

“凉?”太子妃抬头望天,凄惨一笑,“又有何人在乎呢?”

掌事宫女提醒道:“娘娘,您万不可只顾着伤悲,要振作起来才是。”

“许侧妃平日缠着殿下便罢,除夕夜还这般没规矩,着实逾越了。”

太子妃抚了抚眼角的泪痕,目光一凛,光顾着悲伤,倒是忘了给许流盈穿小鞋了。

她刚入东宫那一年,殿下大喜,便将东宫位分都升了升。

那时,许流盈身为侧妃,行为还算规矩,近两年真是越发大胆猖狂了。

偏偏殿下又跟护犊子似的,偏心到了极点。

这样想着,太子妃气势汹汹站起身,“走,随本宫拜见母后。”

“是,娘娘。”

掌事宫女唇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奴婢的命运和主子息息相关,太子妃不受宠,她们在东宫也不会好过。

许侧妃起先是太子的侍妾,比太子妃更早入东宫,但空有美貌,并不得太子宠爱。

近两年,侧妃父亲在朝中颇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