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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刚刚还在可惜的练和豫目瞪口呆,果断地握住了裴衷的手腕,“以后这双手不要炒菜了,你就专心在家玩泥巴吧,米开朗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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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提篮里已经装满了画笔和雕刻刀,练和豫还在不断往里塞。
要不是裴衷在后面死命拦着,练和豫恨不得把整个画材店都给盘下来。
“和豫?”
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练和豫冷静地收起了欲与裴衷搏斗的拳脚,矜持地与来人打了个招呼,“老秦、邱池,好巧。”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对面的男人摘了墨镜,朝裴衷点头致意,“你好,我叫秦文瑞,这是我爱人邱池,我们都是和豫的老朋友。”
裴衷将满满当当的购物篮放在一旁的收银台上,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裴衷,练哥的……现在住在练哥家。”
练和豫满脸写着莫名其妙,拨开裴衷的手机,让结好账的老板扫自己的二维码,“直接说在和我搞对象很丢人吗?”
裴衷跟在后面解释了一路,秦文瑞两口子跟在后面笑了一路。
秦文瑞在圈子里打听了几个星期,硬是没有一个人能扒出那位让练和豫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的正主。
好不容易让他逮着了,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二人。
“先点这些,”秦文瑞把勾好的菜单递给茶餐厅服务员,一脸八卦地转头问裴衷,“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裴衷正欲开口,便被练和豫塞了颗刚上桌的红米肠,他眼见对方一本正经道:“结缘于艺术。”
行吧。
行为艺术也算艺术。
裴衷知道在外要给足男人面子。
秦文瑞狂抖练和豫本硕期间黑历史的时候,裴衷就假装没听到;邱池问两人谁1的次数多,不用练和豫使眼色,裴衷就自觉窝在旁边装0;没轮到裴衷说话时,他就安静地在一旁剥虾。
等到秦文瑞终于偃旗息鼓了,裴衷已经剥了满满一碗堆到冒尖的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