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他唱小曲,说他是祸害,用小石子扔他。

浔儿吓坏了,推开众人跑走了,一个人躲在了后园的假山窝窝里。

下人担心被责罚,迟迟不曾报到她这边来,而是选择私下寻找。

待她忙完回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她的浔儿,一个人躲在黑乎乎的角落里,吓得起了高热,嘴里直喊“娘”。

热甚三天,她的浔儿就这般没了。

醒来的根本不是她的浔儿,她知道的,她知道的,身为母亲,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自已的孩子。

这十年来,安阳伯夫人无数次回忆那个夜晚,即便每一次回想于她而言皆犹如凌迟。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那日要是她早些回后院就好了,要是她不曾将浔儿交给下人就好了,要是她将安妈妈留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