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昔未曾得到父皇半句软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他竟不知究竟何种话语,才算是一个父亲恰如其分的表达。
盛帝微微垂眸,久违到他以为早已忘却和释然的苦涩......也渐渐漫涌而上。
这些年始终不肯宽待荣亲王府,已然证明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不甘与怨气。
当年的他,想听父皇对自已说什么呢?
什么都好,哪怕只是寻常的一声问询,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盛帝喉头隐约酸涩,张了张嘴,几乎要开口透露些许自已的打算,然而赵怀朗已面含决然,沉声道:
“父皇,儿臣有十万火急之事,亟待向父皇禀明!”
到嘴边的话蓦地一滞,盛帝抬眸,心神渐拢。
“说来听听。”
若朗儿要为崔道元求情,果然崔家彻底覆灭之前,他的心思都不能透露分毫。
然而,赵怀朗却语出惊人,“父皇,近日朝堂人心浮动,那些风言风语,儿臣都听见了。”
“若确有其事,为了江山社稷,父皇公正处置,实乃天理昭彰,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