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帝猛地一拍案,惊得福顺一个激灵,急忙低声劝了句:“圣上息怒。”

可盛帝已然绕过玉案,快步走到了蔺老身前,厉声道:

“旁人或许不知,当年朕登基,老师确确实实去意已决,若不是朕一再挽留,老师怕已是辞官归家去了。”

“不过一年的功夫,老师便利欲熏心了?”

玄色锦袍的下摆忽然触到了蔺老搁置在青玉砖上的手,竟是盛帝在蔺老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老师,你究竟是为了谁?为了当年的稷儿,还是为了如今的烨儿?”

“老师这般费尽心思培植势力,是要为了他们,反了朕不成?”

盛帝眸光微眯,此刻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不见丝毫波澜,仿佛刚刚所说的话不过是君臣之间无关痛痒的闲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