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叹息一声,霍然拂袖,起身朝外走去,“修直,你自个儿琢磨吧,老夫觉得闷得很,拓碑去了。”

蔺老惯是风风火火的,眨眼就没影了,徒留躺椅在原地晃得咯吱咯吱响。

江浔提笔,却半晌没动,墨汁啪一下滴在了宣纸上,缓缓晕开。

他抬眸朝外望去,窗外树枝疏落,干枯如柴,在寒风中瑟瑟摇曳。

是呀,尔虞我诈,闷得很。

若岁岁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