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小巷,盛兆良本来是半夜修分镜修疲了,下楼来买瓶水,但看着那个圆滚滚的背影,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他并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儿在意田镜那双跟兔子似的眼睛。
然而当盛兆良跟着田镜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间烤串店门口,看田镜一溜烟就消失在一个歪歪扭扭的“串”字灯箱后面,盛兆良差点儿没气笑了,感情这家伙是出来觅食的。
田镜进了烤串店就彻底解放自我了,腰板好像都直了,把不锈钢盘子堆高以后,一转身,发现了正满脸嫌弃地跟水箱里的牛蛙对眼儿的盛兆良。
“啊。”田镜端着盘子,心想不能说好巧了,改口道,“又是你啊。”
话一出口田镜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盛兆良挑了挑眉毛:“这话该我说吧。”
田镜忙说:“这次我真没有跟着你!”
盛兆良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啧了一声。
田镜有些难堪,觉得自己说多错多,不敢接话了。
“你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盛兆良冲他的盘子扬扬下巴。
“能行。”田镜认真道。
“算了,你本来就是个饭桶。”盛兆良抬手往旁边的冷柜里随手拿了两串青椒,丢到田镜盘子里,“一起烤吧。”
“……”
田镜觉得减压夜宵的计划泡汤了,盛兆良往他面前一坐,他还能吃下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