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

“那将来是星期几？”

路灯拉长一大一小两道影子，余下的声音被夜风吹散，飘落在路边花丛中。

……

晚上回到家，钟爸和钟母也回来了。三个月没见女儿，钟爸难得话多了起来，关心了他好一会儿，又问他想吃什么，明天休息，要亲自下厨给女儿做饭。

钟母对时间没有概念，她的记忆是片段式的，这次的记忆大概是回到了钟阮星高中时候，一直拉着他的手问：“宿舍住着习惯吗？室友好不好相处？晚上熄灯了就不要再看书了，伤眼睛。”

她问什么，宋谨行都会耐心地回答。

哪怕她转眼就忘记自已问过什么，要出门去给奶奶送药。

洗完澡躺上床时，宋谨行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仿佛被潮水裹满的感觉。他打开手机，看到钟阮星发来的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照片，并配文：宋总腹肌保卫战！

他眼里溢出笑意，把今晚称的体重发给她。

钟阮星回得很快：

斤数没变耶，很好，继续保持！

宋谨行正要打字回复，突然进来一个电话，京市的陌生号码。

宋谨行不疑有他，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含笑的嗓音：“小师妹，晚上好。”

宋谨行皱起眉。脑海里闪过那晚在杭城的ktv阳台上见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