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东西,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关漓一手捏住鼻子,一手用木棍将糊状物摊晾开。

脚边的影子拖长,已经是下晌,太阳的毒刺仿佛被拔去了大半,收敛了部分锋芒。

关漓抬手覆盖发顶,默默祈祷太阳下山之前,能晒干这些土法农药。

脚步后转,她眺望前方的农田,略略选出了四爿田,从空间拿出两瓶浓缩的可溶液剂,按说明倒出适量,兑了满满一大桶水。

空间里只有一支手动的农药喷雾器,约有手臂那么长,关漓将它竖着伸进水桶,一汲……

喷雾器吸满了水,她再高举起来,对着农田缓缓推动;

兑了溶液剂的药水,立即化作浓雾,均匀喷洒进稻田里。

喷这类药田里必须留有一层薄薄的底水,否则会烧根。

关漓施完了四爿农田的药物,又巡查了一遍,确保田里有水,才放心回到树荫下歇息。

这一等,就径直等到了日落时分。

原本泥糊在床单上的土法农药,此时已经晒干,成粉末状,手一摸就散了。

关漓捏起床单四角,将东西倒进桶里,同样从空间里拿出农药,但这次却只兑了少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