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粗糙刮手,关漓借着昏光,将衣服来回摸索,找到了头尾和正反,就匆匆往身上套。
谁料。
粗布裙穿到一半,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院子里也响起了咒骂声
“挨千刀的,村长家没一个人影,老娘,老娘,你死哪去了?锅是空的,灶是冷的,那晦气玩意还哭哭哭,把老子的好运气都哭跑了!”
“砰!”
门猛地被人踢中,吓了关漓一跳!
有堵门器挡住,门没踹开,可门板本就破烂,这一脚,门缝骤然变大,孙大山视线窥觑进柴房内……
裙子腰带缠到一半,关漓神情警惕,边瞪着他,边匆匆在腰间打上个结。
“臭婆娘,产个崽,怎么跟脱胎换骨了似的,又白又水灵!”孙大山眼都看直了。
砰!
又是一脚。
孙大山淫笑着:“快开门!老子这么久没开过荤,既然你已经卸货了,今日也该让老子泄泄·火!”
隔着门缝,两人四目相对。
关漓装出唯唯诺诺的模样:
“你别踢,门要烂了。”
话音未落,已经趿上草鞋,走去开门。
瞧见她靠近,孙大山双眼冒出绿光,迫不及待用视线把关漓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嘴里不干不净:
“这身段,这白肤,天生就是个窑子货……”
第六章 杀夫
第6章
孙大山下巴有颗黑痣,两边腮颊凹陷下去,一副尖嘴猴腮样。
关漓忍着憎恶,悄悄将堵门器收回空间,单手拉开了门。
如同饿了几天几夜的瘦狼发现了猎物,门一开,孙大山就猛扑向关漓:
“臭贱货,走,去房里挨老子骑!”
两只粗糙黝黑的手掌,迫不及待要往关漓胸口探。
手指才碰到粗糙的衣襟,谁成想平日柔柔弱弱的女人,突然像头敏捷的雌豹一样,矮身钻到他侧旁,扼住他手肘,往上一抬!
“啊!”
惨叫声中,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关漓被孙大山身上的臭味熏得差点没哕出来。
孙大山吃痛,怒吼:“挨人骑的贱货,反了你……”
做惯了农活的山野汉子,蛮力大得很,他手掌反擒住关漓腕部,一扭,关漓立即转为劣势!
孙大山目露凶光,另一只手掌粗鲁攻向关漓布裙,嘴里骂咧:
“臭婆娘,等老子爽利了再收拾你!”
关漓整个人被他搂住,用力挣扎出一只手,低骂:
“只怕你没那个命!”
银光一晃,孙大山还没看清关漓手里拿着什么,腹部就感受到剧痛!
他低头,腹上竟插着一柄刀!
“啊啊!”
刀锋全然刺进了他柔软的肚皮,血像一锅滚沸的开水,咕嘟咕嘟翻涌,染湿了他整片腹部。
“砰!”
孙大山身体像烂布袋一样,骤然瘫软倒地。
关漓单膝跪下,她冷着脸,动作干脆利落,又连补了两刀!
刀尖入肉,发出轻微的噗呲声。
杀完人,意念微动,死尸连同刀就一起扔进空间。
“啊”不远处骤然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关漓下反应扭头,心脏不由一抖:
劳桂薏和一个老妇站在院门口,表情惊恐,脚边掉满了烂鸡蛋和豆子菜蔬。
农家院子,柴房恰巧朝着院门口的方向,刚才关漓杀人藏尸那一幕,全被她们瞧见了!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