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长街远处,有一豆光亮,正正地燃在街道中央,骤然望去,似鬼火般悬在半空。
下意识的,沈冬七直直冲着那盏灯笼跑去。
关漓提着灯笼,身周裹着厚实的风袍,就这么望着他不要命似的奔向自己,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攫住,有些透不过气来。
头上戴着兜帽,灯笼的光团照不清她的脸,在沈冬七离她仅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关漓提高了灯笼,拨掉兜帽。
脚步骤然刹停,沈冬七喘着粗气,直直地望着她。
“既然那么绝情,现在又追出来做什么?”关漓开口,缓步靠近他,一字一句问:
“既然活着没有意义,我的死活又与你何干?”
她迈前一步,沈冬七便下意识后退一步,胸膛起伏,薄唇仿佛被黏合在一起,答不出半个字。
他喘息着,艰难开了口:
“既然……你没事,那我……”
“你还要口是心非?”关漓不耐烦了,上前一把将人拽向街边的避风处。
沈冬七欲要挣扎,几下间,灯笼落地,轰的一下燃烧。